次會議主要是討論部門協調問題,因為最近出現幾個典型的部門間扯皮現象。大家討論的時候,我低頭靜靜記錄。
各位高管侃侃而談,各抒己見。過了很久,寒夜突然問道:“小雪,你有什麼看法?”
其實我正在走神兒,心裡不斷晃動早上那個性感女郎的影子。所以當所有人安靜下來,目光聚到我身上時,我正呆呆望著自己手裡的筆發怔。
“小雪,小雪……”桌子另一面的錢衛君叫了我兩聲,我才回過神兒來。
“怎麼了錢經理?”我傻傻地問。
“噗——”一位男主管再也忍不住,笑噴了,然後很多人笑起來。
我紅著臉低聲道:“對不起,我……犯錯了嗎?”
“沒有。”黨寒夜答道,“今天會議就這裡,各位記得把方案發到我郵箱裡,謝謝。薛之雪,你留下。”
什麼?我被寒老師單獨留下訓話,這絕對不是好事。因為有常識的人都知道,放學後被老師留下是什麼樣的學生。
大家稀里嘩啦走*了,最後一個離開的人還給我們關好門。
安靜,非常安靜了,但我不敢再走神兒,等著自己應有的懲罰。
寒夜站起來,走到我旁邊,把他帥氣的身材坐在會議桌上。然後拿走一直被我在手裡玩弄的筆。
現在我手裡可以用來緩解緊張情緒的東西也被搶走了,我更加緊張,不敢抬頭看他。
“小雪,碰到什麼麻煩了?”他溫柔地問我。
麻煩?什麼麻煩呢?好像麻煩無處不在,到處是麻煩。或者一切都是必然,這原本就是人生應有的東西。當一切都是麻煩時,一切也都無所謂了。
我搖搖頭仰著臉對他笑:“沒什麼呀。”我的語氣輕鬆,故作無事。我心裡就是再苦,被人甩一千萬次,我也不願意讓他知道,我將臉迎著陽光告訴他。看,我滿臉幸福,我沒有陰影。
其實我不知道,他早將我身後那道長長的、清晰的陰影一清二楚地盡收眼底。
“每個人都是有歷史的,可能有的人的歷史會讓他很痛,痛得他無法在短時間內抹平傷痕,幸福,需要寬容和時間。”
我不懂,太含糊,但我點點頭,他要說什麼?
“好了,該吃午飯了,我請客,想吃什麼?”他笑笑,知道我夠傻蛋,不再對牛彈琴。
我們剛剛出了電梯,遇上早已經在樓下等候的林啟峰,寒夜笑笑說:“看來我必須省錢了。”然後他跟林啟峰搭了幾句,便自己去吃飯。
“小雪,我在杏花樓訂了位置,我們過去吃吧?”他期待地望著我。
我點點頭:“好。”
之後一段時間,林啟峰似乎痛改前非,一天一束玫瑰,變著花樣討我歡心,但是,我的心已經關上了所有門窗。
內景拍攝結束後,我親自參與我的電影剪輯,將全部精力投進電影裡,盡力忽視身邊所有人和事,麻痺自己的痛感神經。
石箭組合的第二張專輯也順利發行。在這張專輯裡,林羽石柔情多變的音樂風格立刻佔領了市場,我的詞也受到歌迷追捧,成功充斥著我的頭腦,使我忘記了失敗才是人生常態。
石箭組合的首場演唱會終於在海都體育館舉行,我也嘗試做了一把舞臺導演。兩週之內,近萬張門票被搶購一空,許多歌迷乘飛機從外地趕來。甚至都沒買上票。聽著人群的尖叫,我替自己驕傲一把。
演唱會進行順利,但到後半場時突然停電。
這下可完了,我心想,歌迷對我們籌備方不滿是小事,萬一發生踩踏事故可怎麼辦?
現場一片混亂,沒有電,一切裝置癱瘓。電工們緊張的檢修電路,但一分一分過去,仍然找不到事故原因。人群的忍耐度越來越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