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畫面支離破碎，封棋感覺自己好似身臨其境地觀看了漫長的電影。
他甚至能在畫面中感受到靈戰所處環境的溫度，聞到不同環境的氣味。
這種感覺很奇妙。
雖然沒有犧牲線那般直接代入，卻遠比電影的代入感更強。
他在記憶畫面中見證了靈戰從最初堅定信奉迷霧族的戰士，到覺醒後扛起了靈能族的未來，從點滴開始逐步改造靈能族，最終為弱小的靈能族開闢出一條康莊未來道路。
靈戰不曾見到靈能族的崛起，但他無疑是靈能族崛起的關鍵。
這讓他想到了迷霧族曾經對弱族的評價。
反派線的時候，封棋曾詢問迷霧之主一個弱族該如何迅速變強，超越強族。
迷霧之主給他的回答是：
“你問我為什麼弱族沒有未來？我從未說過它們沒有未來，只是它們缺少了願意犧自己為種族未來拓路的奉獻者，也只有當一個弱族擁有為了理想與信念堅定不移，前赴後繼的犧牲者，這個種族才算是有了崛起的基礎。”
“除此之外，這些拓路者要忍受飢貧、外敵、弱小，在最為惡劣的環境中替族人尋找未來，他們不能計算個人得失，用全部的努力去完成一個種族初步的革命，然後再透過好幾代的積累，他們才有成為強族的可能。”
“所以沒有為什麼，只有憑什麼，憑什麼這些弱族想用數十年的努力來追趕強族？他們的付出與強族的先祖相比又算得上什麼？”
這番話封棋當時只是理解其中部分意思。
但在看了靈戰的經歷後，他有了更深層的體會。
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看似簡單的一句話，其實隱藏著太多血淚史。
強族的成長需要先驅，更需要接力。
靈能族現在的輝煌，與靈戰等那些為了靈能族崛起而奮鬥的先驅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想到這裡，他轉頭望向身旁的迷霧之主。
此時迷霧之主也正從恍惚中醒來，只見他眉頭微皺，隨後舒展。
“老迷，記憶畫面中跑外面到處征戰的族長是你吧？”
“是我。”迷霧之主表情無奈的點頭道：
“當時靈能族的失蹤直到我率領主力軍迴歸後也沒多在意，畢竟當時的靈能族在我眼裡無足輕重，沒想到靈能族竟然是在我眼皮子底下快速發展崛起。”
“如果你當時知道了真相，會怎麼做？”
面對封棋的詢問，迷霧之主抬頭看了眼不遠處的黑玄，表情淡然道：
“當然是好吃好喝供著，如此有潛力的鄰居自然得好好培養起來，然後讓他們與迷霧族結盟。”
封棋：……
這番話，他一個標點符號都不信。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坐視靈能族成長不是老迷的風格，養虎為患的道理老迷顯然比他更懂。
以他對迷霧之主的瞭解，必然是將靈能族這個不穩定因素抄家滅族，然後奪取聖靈意識庫為己用。
想到這裡，封棋不由得幻想要是老迷拿到了聖靈意識庫會如何？
人類危矣……
聖靈意識庫對一個種族的發展有著其他奇蹟物品難以企及的影響力。
很多奇蹟都是針對個人提升，但聖靈意識庫卻能將一個種族連成一個整體。
知識共享，甚至是記憶共享下，一個種族的潛力會被徹底開發出來。
就例如靈能族。
來到人類世界或許才百餘年時間，從最初只有聖靈意識庫這一件奇蹟物品，到現在早已不知道收集了多少件奇蹟物品。發展程度遠超靈戰時期的迷霧族，按照黑玄的說法甚至是足以比肩巔峰時期的迷霧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