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戲:理由是,後期和大小喬她們覺得第一期挺好的,而且第一期對戲過了,後面就沒必要,大神自己也這麼說。
不問歸期:……
難怪第二期沒有安排他和銅雀臺對戲,原來是因為這個……
銅雀臺在第一期釋出後表現出的態度已經很明確了——他認為廣播劇屬於“二次創作”,沒必要拘泥於原著,聽眾們聽起來順耳就可以了。自從今天對他這個人有了進一步的瞭解,齊誩更加不指望他會花心思去反反覆覆研究劇本,揣摩角色。
胭脂花估計是怕雙方鬧得不愉快,故意隱瞞了真相,用“怕你們平時時間對不上”這種藉口讓他自己回去錄,之後再由導演一個個給意見。
這麼說起來,第二期的幹音他交上去也有一陣子了,不知道進度如何。
不問歸期:他們認為沒必要也好,我覺得我自己錄還比較輕鬆……話說幹音交了那麼久,後期開工了嗎?
傀儡戲:沒有……聽說大神很忙,還沒時間錄。_(:3」∠)_
不問歸期:……
傀儡戲:/(ㄒoㄒ)/~~所以我更加覺得對不起你了啊啊啊啊!!
不問歸期:沒關係,再等等吧。
傀儡戲:/(ㄒoㄒ)/~~歸期大人,我跟你說……有時候我腦子裡會突然產生一個特別招掐的假設——假如當初胭脂找的主役攻不是銅雀臺,是雁北向就好了……
看到“雁北向”三個字的瞬間,眼眸裡的光竟條件反射似地輕輕一顫。
心臟都停住了半拍。
接著怦怦狂跳不止——
對了……
當初正是傀儡戲把“雁北向”這個人拉進了《陷阱》劇組,促成了那一天、那一場沒有多少人知道的臨時對戲。
現在,由他們以外的第三者提起這個話題,那時候的種種記憶便不可抑制地湧入腦海,化作那份劇本上的白紙黑字,砌成一個個故事裡的場景。那麼逼真——齊誩一時間恍惚其中,再次入戲。
【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算計我。】
低沉的,壓抑的聲音。
苦澀的,掙扎的語調。
明明聽過不知道多少回,卻還是忘不了第一回聽見時,自己所受到的震撼……以及,聽覺上與心理上的雙重淪陷。
齊誩感到耳根隱隱發燙,不得不抬手捏住那裡。
回憶臺詞很容易令他想起那個人附在耳畔,喃喃低語的樣子。
他以為和沈雁待在一起久了,已經可以從容面對對方的聲音,習慣對方說話時低沉的語調。然而“喜歡”是一種相當頑固的感情,由不得自己慣不慣,一旦紮根便會深深長到心裡面去……所以,再聽多少遍也還是“喜歡”。
齊誩一聲不吭。
傀儡戲對於他內心的動搖完全懵懂不察,自顧自嘮叨。
傀儡戲:不過不可能的,已經定了人就是定了。再說,雁叔又不接主役……
傀儡戲:雁叔這個人哪,真是一副好心腸,明明不是自己的角色,對戲還那麼認真嚴謹。平時交音又快又高質量……這樣的cV現在打著燈籠都難找。
傀儡戲:但是我聯絡不上他很久了……他貌似退圈了?
傀儡戲:/(ㄒoㄒ)/~~我有點兒想他了……
齊誩看到這裡,忽然神差鬼使地敲下幾個字,在自己回過神之前發了出去。
【不問歸期:我也是,很想他。】
想他。
想念那個靜靜聆聽自己心聲的雁北向,想念緊緊抓牢他的手,不肯輕易放開的雁北向。
即使只有一牆之隔,也那麼地……想找回那時候把自己帶出那片陰雨天的他,找回那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