洩露出一直被他隱藏於笑容背後,不為人知的痛苦與掙扎。
冉香漓沒看到,她只知道他騙了她,自始至終他都在欺騙她,她覺得心痛、心碎,再也癒合不了。
“出去。”她低聲的說。
宇文絕握緊拳頭。“我不會離開你,這輩子都不會。”
“出去。”她又說了一次。
他的反應是大步走上前,猛然將她抱進懷中,低頭便給她一記足以令人暈頭轉向的熱吻。他會讓她知道他對她的熱情,讓她知道他只要她,讓她知道他對她沒有欺騙,只有愛……
然而一記疼痛讓他瞬間將她放開,他露出難以置信的震驚表情,看著她絕情的臉。
“你咬我?”
“出去。”她還是這句話。
“不。”他低頭想再吻她,卻被她側過頭避開。
“出去,我不想把事情鬧大,如果你沒忘記的話,我爸爸是警局局長,要告你強暴是件輕而易舉的事,你最好別逼我。”她冷酷無情的說。
強暴兩個字猶如一把利刃狠狠地刺進宇文絕的身體,他禁不住全身顫抖起來。
“不要跟我開玩笑,香漓。”他看著她,以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乞求。那只是一種追求的手段,雖不太光明卻也未傷害到任何人,為什麼結果會弄成這樣?
“出去,離開這裡,別再讓我看到你。”她轉頭,以冷然無情的目光迎視他。
“不。”他搖頭,再次伸出手想將她抱進懷裡。
她撥開他的手,退後一步,接著即朝大門的方向走去。
“你不走,我走。”說完,她絕然的離去。
大門關上的聲音像子彈一樣,瞬間將宇文絕射穿,他僵直的站在原地,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的溫度逐漸下降。
他知道接下來的自己,臉色會先變白,然後身體感到麻木,接著開始顫抖,就像臨死前最後的掙扎一樣,最多約莫半個小時便會恢復正常。
這並不是病從他第一次為任務而取人性命後,這種情形便隨著每次任務的執行跟著他,原本他以為黑暗世界瓦解後,這種可怕的感覺會隨它而去,沒想到今天竟又再次發作。
哼,可惜呀可惜,如果他現在是在執行任務的話就好了,因為完全動彈不得的他在沒有狠酷冷其中之一的護航下,絕對會成為對方的活標靶,然後砰的一聲,他便可以徹底擺脫一切苦楚。
無力的一笑,宇文絕不敢相信自己在離開黑暗世界後,竟然還會有輕生的想法。
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他像每次為狠酷冷他們而努力恢復正常一樣,不過這一回他為的是自己。為了他與香漓的幸福而努力。
他會贏回她的愛的,他發誓!
隨著顫抖慢慢地平息,體溫亦慢慢地恢復正常,他移動腳步收拾屋內屬於自己的東西,毅然決然轉身離去。
不過離去並不代表結束,而是下一回合的開始。
下一回合,他們將同住在他的房子裡,然後幸福過一生。
*@^@*開啟大門,屋內冷清的空氣立刻讓冉香漓打了個寒顫。
她邁開腳步衝了進去,—一巡視,從客廳到房間,然後是浴室、廚房,甚至連陽臺都沒放過。
沒有,他的東西全都不見了。
她大受打擊的靠向牆壁,沿著牆癱坐在地上,開始嚶嚶的哭了起來。
他真的走了,就這樣搬得乾乾淨淨,連一點讓她懷念的痕跡也沒留的走了,而他卻還口口聲聲說愛她。
嗚……騙人,都是騙人的!
她就知道他是騙她的,說什麼愛她,說什麼不想失去她,說什麼不會離開她,這一切都是騙人的!
如果他真愛她,為什麼這麼容易就放棄?如果他真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