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句是祁小七故意加的,雲洛究竟有沒有在她昏迷的時候來探望其實她並不知道。
雲洛撓了撓頭,尷尬的解釋著:“小七,其實我也不是不想去看你,只是江邏傷的比你還重,所以……”
“哎,這個世道啊,”祁小七心中暗笑,但是表面仍舊裝出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見色忘友的太明顯啊,心……寒那!”
“小七,你別這樣,我本來打算今天就去看你的。”雲洛不知所措的安慰著。
“看來江邏很喜歡那個逍遙哥哥呢。”祁小七小聲嘀咕著,然後不經意抬眼看了一眼雲洛,只見他緊抿著嘴唇,似乎在隱忍著心中的酸澀和怒意。
“呀,雲洛,你的臉怎麼那麼紅,難道你也有內傷?”祁小七裝出一副擔心的樣子,問道。
雲洛一臉的不自然,“哦,沒……沒吧,我去洗把臉,回來再和你聊。”說完也不管祁小七答不答應,落荒而逃。
看來雲洛這小子是真對人家江邏有意思啊,嘿嘿,看來我祁大媒婆要出馬了,祁小七揚了揚眉,卻看到賽六六嘴角也噙著笑意,知道自己逗雲洛起作用了,最起碼,讓六六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六六,這就對了,現在你就應該笑,因為你要相信,他是沒有那麼容易打倒的,你哭就代表你不相信他會好好的……”
祁小七還沒有說完,賽六六連忙捂住了她的嘴巴,眼睛裡閃爍著光芒,“小七,不要說了,我知道,從現在開始我不哭了,我要笑著聽到他沒有大礙這句話。”
“恩!”祁小七握住賽六六的雙手,兩姐妹都滿懷希望的看著緊閉的大門。
有時候時間如白駒過隙,但是在這一刻,大家忐忑不安的等待著裡面的結果,直到曲公和太醫走了出來,恍如隔世,江慕白反應極快,連忙迎了上去:“曲公,太醫,逍遙王爺怎麼樣了?”
“唉……”太醫正欲開口,曲公率先丟擲一個深深的嘆氣聲,大家的心全都懸在了嗓子眼。
“曲公為何嘆氣?”江慕白一臉肅穆的盯著曲公,惴惴不安。
“沒有,只是呆在裡面太長時間有點累了而已。”曲公摸了摸自己花白白的鬍子,笑了笑。
“啟稟藩王爺,逍遙王爺沒有大礙,只是身負十刀,失血過多,然後又勞累過度而已。”太醫見江慕白臉上的血色都開始漸漸隱去,連忙回道。
大家一聽逍遙王爺沒事,都大大的吁了一口氣。
“既然沒事,為什麼你們在裡面呆了那麼長時間?”江慕白安下心來,問道。
“這小子身子骨硬朗,所以那些傷對他來並無大礙,但是放在普通人身上怎麼說也是致命的,所以我們得給他止血,包紮傷口,然後我又把自己的真氣輸給了他點,看他恢復的情況,估計兩三天就能找人練劍了。”曲公眉飛色舞的說道。
逍遙王爺沒事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一會的功夫,江慕白便把家丁和丫鬟們都遣走,讓他們做自己該做的事情去了。
“六六,我就說吧,吉人自有天象。”聽到江允浩沒事,祁小七便開始沾沾自喜的向賽六六邀起功來。
賽六六卻沒有回答祁小七,一直痴痴的傻笑著,可是笑著笑著,眼淚卻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哎呦,人家有事你也哭,現在沒事了你怎麼還哭。”祁小七有些慌神,連忙伸出手替她擦了擦眼淚。
“對,對……”賽六六吸了吸鼻子,向祁小七綻開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堂叔,你進來一下,我有事要和你說。”房間裡傳來江允浩略帶些虛弱的聲音。
江慕白沒有怠慢,連忙走進房裡,關上了大門。
賽六六卻是一臉黯然,定了定,然後轉過身,對祁小七說:“小七,你身子剛好,咱們還是快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