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著市委組織部長丁榮軍的到來,今天大家過來迎接,主要也是迎接丁榮軍,這可是見官大一級的組織部長,又是市委常委,待遇自然要高很多。
副縣長鄭輝煌有些禿頂。僅餘的頭髮被吹得在風中狂舞,鄭輝煌幾次伸手按住了頭髮,努力想遮住光禿禿的腦門,最後卻發現只是在徒勞。
張忠明往自己身後看了好幾遍,心中有些煩亂,最後還是忍不住,側身對曾毅道:“昨天縣裡派出的人沒有見到新來的兩位同志,不會有什麼誤會吧?”
曾毅道:“或許只是兩位新來的同志想避嫌,找了個清淨的地方住下了。”
張忠明也只好這麼安慰自己了,但心裡卻不這麼認為,只是遲見面一天,算哪門子的避嫌?真要避嫌,乾脆別來豐慶縣上任好了,張忠明對新來的這兩位常委很有意見,這還沒上任呢,就擺出臭架子了,分明就是避我張忠明的嫌嘛!…;
張忠明對這兩位新來的常委有意見,還有另外一層的原因,按照慣例,除非是正職的一把手赴任,市委組織部長才有可能會親自來送,就是曾毅這位豐慶縣的二把手當初上任的時候,也只是由副部長黃松來送,而今天丁榮軍這位大部長卻親自下來了,這裡面的高低態度,實在值得玩味啊!
正在發牢騷的工夫,就看到遠遠來了一列車隊,排在最前面的,正是縣裡派出去迎接新同志的車子,此刻在前面開道。
張忠明就整了整衣服,往路邊站了幾步,張輝煌也再次整了整自己的髮型,不過看起來依舊還是那個樣子。
中間的一輛奧迪轎車停穩之後,部長丁榮軍就下了車子,黑臉站在那裡,臉上毫無表情。
“丁部長,歡迎您啊!同志們知道您要來,全都自告奮勇過來迎接,攔都攔不住!”張忠明換上無比熱情的笑容,上前抓住了丁榮軍的手,嘴裡還是這套說了幾百遍的老說辭。
“市領導強調了很多遍,嚴禁搞這些形式主義,為什麼你們就不聽呢!”丁榮軍冷冷說到。
張忠明頓時就有些尷尬,大家站在風裡等了這大半天,丁榮軍開口就批評形式主義,這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吧,不過他還是笑著解釋,道:“實在是丁部長在同志們心中的威信太高,大家都盼著能夠第一時間看到您呢!”
“下不為例!”丁榮軍的臉色才稍稍緩和。
曾毅這才上前和丁榮軍握了一下手,對於丁榮軍的這張大黑臉,曾毅是早就領教過了的,當初曾毅來市委組織部報到,丁榮軍就是這樣不冷不熱的模樣,可能歷來就是如此吧,所以曾毅也並不在意,上前大大方方打了個招呼:“丁部長,您好!”
打完招呼,曾毅看到張忠明那又急又慌的模樣,就想起了當初自己赴任時的情況,那次是黃松副部長下來的,今天換了個丁榮軍,可張忠明開口的兩句話,竟然跟上次一模一樣。甚至語氣表情都沒有變,唯一不同的,是黃松上次沒甩臉色。
見過了張忠明和曾毅兩位一把手,丁榮軍就不忙著跟其他人握手了,而是指著自己身旁的一位男子,道:“我來介紹,這位就是古飛渡同志了!”
張忠明就朝對方伸出手。道:“飛渡同志,歡迎你吶!眼下豐慶縣眼下正缺像你這樣有專業水平、眼界有開闊的幹部,這次組織上把你送來。我們都是求之不得呢!”
古飛渡是個三十歲出頭的幹部,看起來有些素養,鼻樑上架了一幅大大的眼鏡框。顯得跟他的年紀有些不協調,他和張忠明一握手,道:“張〖書〗記,我一定竭盡所能,配合縣裡的領導和同志,把豐慶縣的事業搞好。”
曾毅一旁看著,心道這兩人嘴上雖然都客氣至極,但心裡究竟怎麼想,卻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張忠明說對古飛渡的到來求之不得,那根本是扯謊;至於古飛渡說要配合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