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修斯的聲線華麗而富有磁性,如同蠱惑人心的惡魔耳語,“你究竟知不知道米蒂諾他想要的是什麼?需要的又是什麼?”
“他可是把你的願望統統放在了第一位。他還問我知不知道,你為什麼不想活著?”
“你是想死嗎,西弗勒斯?”
“你是不相信他,不相信米蒂諾嗎?”
“米蒂諾不是跟個單純的孩子,西弗勒斯。如果真的開戰,他一個人就能抵得上所有食死徒!”
“西弗勒斯,你到底在逃避什麼?”
良久的靜默,斯內普沒有說話,表情是一片難以捉摸空白,眼裡也空洞著。只有盧修斯一個人的聲音響起。
盧修斯是在逼斯內普,他不得不這麼做。是為了好友,也是為了這場戰爭的勝率。
馬爾福家已經被逼到這般境地,只有站對方向,寄希望於曾經對手的勝利才有可能重獲榮耀,而且,他也是在真的憎恨著那種跪伏在地舔人袍角的恥辱。
而米蒂諾,則是真的非常適合老友。
盧修斯一直不看好斯內普喜歡莉莉,不是她不夠好,而且因為兩人太不配。莉莉她太過於純潔、太過於明媚、太過於愛憎分明,而斯內普這個典型的斯萊特林則像是一條蟄伏在陰暗處的蛇,美好卻強烈的光線只會帶來灼傷。但米蒂諾不一樣,米蒂諾是一頭暗夜叢林裡的獸,殘暴、單一卻不陰鬱。單一純粹到連盧修斯都有些嫉妒好友能得到他的認可。
盧修斯不是非常理解斯內普到底是在想些什麼,但無論如何試圖推出這份來自暗夜的溫暖才是真的愚不可及!
還是滿室的寂靜。
斯內普似乎打定主意焊上自己的嘴巴。
盧修斯終於嘆息,認為兩人的問題還是他們自己去解決的好:“西弗勒斯,你之前交給米蒂諾做的魔藥是高階隱身魔藥吧,也許現在第一階段的熬製已經結束了,你不需要去看一下嗎?”
“嗯。”斯內普短促的點了下頭,轉身便要離開。
“西弗勒斯。”斯內普的手搭在門把手上時盧修斯忽然叫住了他,但斯內普只是停下了動作沒有回頭,盧修斯接著說道,“現在米蒂諾只把我當做是你的附庸品……如果有朝一日他對我的態度有對你的一半,那我會覺得三生有幸。”
斯內普沒有回答,直接離去。附著在門把手上的水漬也隨之漸漸隱去。
結束之後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斯內普看了一眼正冒著煙霧的坩堝,是有著粘稠質感的透明顏色,一如既往的完美。斯內普沒有跟米蒂諾說話,徑自站到臺前微微調整火勢為下一步藥材的投入做準備,而米蒂諾也正一言不發的挽起袖子一絲不苟的在工作臺前比對著藥方切割藥材。
盧修斯曾經說過觀看斯內普製作魔藥是一種享受,就像是觀看一個狂熱的藝術家肆意揮灑打造著作品,斯內普聽了極為不屑,但見了米蒂諾的刀法,他以為這才稱得上是頂級的藝術。
米蒂諾手指修長有力,握著匕首更是骨節分明,他一手剛攏過藥材另一手便已經手起刀落,動作簡單流暢,刀鋒卻已紛飛到讓人眼花繚亂。匕首刃厚形大,不適於處理藥材,遠遠不比專門打造的銀刀小巧靈活。但那柄墨黑笨拙的匕首在米蒂諾手中卻乖順的有如延伸出的生命,怎樣上下舞動翻飛,都安靜的像一出默劇,沒有刀刃切割之聲,更沒有碰撞砧板之聲,卻在它所過之處只餘得一片薄厚相當整齊劃一的切片,光線穿透,薄如蟬翼,給人一種即便是輕輕觸碰一下也會酥碎成粉的錯覺。
屢屢見到米蒂諾的刀法,斯內普熟悉後漸漸也瞭然他這樣出神入化的純熟刀法是如何練得、又是為何練得。
雖然沒有辯駁盧修斯的話,但斯內普當然知道米蒂諾並不單純,他只是純粹,純粹到了殘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