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驕傲的固執符號。
返校派對非常熱鬧。孩子和成人們都在盤子裡裝滿了食物。一場壘球賽開始了,一群人在圍著觀看。我四處轉著,跟許多好久未見的人打著招呼。
突然之間,一聲槍響撕裂了空氣,人人跑著尋找掩護。槍聲響了四五下,速度很快,聽起來像是手槍。父母們抓起他們的孩子,躲避在汽車後面或者跑向大廳。在音樂的轟鳴聲中,能夠聽到婦女們在尖聲叫著她們的孩子。招呼著所有人趴下。
我自己屈膝蹲伏在一輛停在建築物附近的車後面。在我旁邊是幾個的馬仔,幾個我不熟悉的年輕人。我問槍擊是從哪裡傳來的。他們馬上指向大樓的高層。
“黑鬼們可能吸毒吸得興奮了,”其中一個悄聲說,“或者是有個米奇眼鏡蛇的人藏在這棟樓裡。在我們拿下它以前,這裡是眼鏡蛇的地盤。”
我看到遠處有一位瘦瘦的黑面板婦女。她蹣跚著穿過樓前那片長滿雜草的開闊地,向我們走來。她衣衫不整,幾乎要跌倒在地了,可能是喝酒喝多了或者吸毒吸得興奮了。她走得更近了,可以聽到她在自言自語,多半的話都莫名其妙。人們開始喊她找掩護,幾個的人開始喊著侮辱性的名字並向她扔啤酒瓶。毒品販子鄙視吸毒者是很常見的事情,他們為自己的工作辯解的方法,經常是指出他們是從社群裡最廢物的人那裡賺錢。
上面又傳出幾聲槍響,子彈在距離那婦女幾尺遠的地方激起塵土。
“那不是米奇眼鏡蛇們在向我們開槍,”我旁邊的一個馬仔說,“那只是一個犯渾的黑鬼在自找麻煩。”
最終一個年紀大一點的紳士跑了出去,抓住了蹣跚的婦女,把她迅速拖進了大廳。槍響停止大約十分鐘後,絕大多數人感到足夠安全了,都走出藏身之所。父母和孩子們跑進了大樓,棄派對不顧。不過擅居者們和非法商販們,卻都又去取他們的食物,並聽著音樂。我的心繼續快速跳了幾分鐘,但是現在即便是我,也毫不奇怪沒有人煩勞叫一下警察。
在1996年春天,我得知自己得到了哈佛學會的青年學者獎學金。我欣喜若狂,那是一個競爭激烈的位置,是一個有三年薪水的研究職位。我想要告訴這個好訊息,還有我很快就要離開這座城市了,儘管我仍然計劃維持我在芝加哥的關係。
我走進門的時候,聞到了梅女士烹飪的味道——羽衣甘藍葉、玉米餅還有燻雞。“你還在設法在飯剛做好的時候到,是吧?”笑著說。
“他們仍認為你是公關主任,”他又說,不過這次是在看著電視,“要是你想跟我來的話,下週六還有一次會議。”
第八章 團結的幫派(13)
“當然了,”我說,儘量讓聲音聽起來充滿熱情,“那太好了。”我解釋了為什麼我近來很忙。直到我得知自己拿到了哈佛的獎學金之前,我一直都在申請全國各地大學裡的教職,包括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
打斷了我的解釋。“你記得科提斯(Curtis)嗎?那個你遇到的高高的黑傢伙,”他突然站起來,激情洋溢地說,“科提斯是個新澤西人,或者至少他在那裡有工作。嘿,你覺得跟我一起去那裡怎麼樣?我一直都想去那裡,看看他們怎麼做事情。他和我打了個賭,他說他的計劃區裡的女人更火辣。他說我應該過來看看。”
我確實記得科提斯,一個面貌兇惡的毒販,在紐瓦克的住宅計劃區工作。他在一年之前來拜訪的時候,我們曾經聊了幾句。
“有一點,”我對說,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在感激,“我不覺得那會是一個很好的……”
“是啊,你可能是對的。現在可能不是我們離開的最好時機,尤其是現在這個局勢。你需要觀察我做事情,我知道,”他沉思起來,“我下週有幾個大會議,你可能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