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成了個禍害。人生真是充滿了轉折。美子一下子就被砸得坐在了地上,一小股血從腦門上淌了下來。我以為她倆有一個負傷了,這場惡戰終於可以告一段落了,但讓我沒想到的是,幾乎就是瞬間之內,坐在地上的美子又跳了起來,對著小舞的臉張牙舞爪地就抓了過去,小舞也是積極地應戰,接著兩個人像兩隻瘋狗舸架一樣,激烈地廝打在一起。嘴裡冒出來的汙言穢語都極其難聽,平時的溫文爾雅、高貴大方都不知道哪去了,可能這時才能看出一個人的本來面貌。我看著她們倆這時的情景,有點傻了,同時感覺太莫名其妙、難以理解了。我站起來,從她倆旁邊擠了過去,然後穿上了衣服。看了看那兩個在血淚中奮戰的女人,開門走了出去。
老關和瘸子都在我的門口站著。我一出來瘸子就說,你別怪我,小舞說她跟你在玩,才躲到我家裡的,一直在我家裡扒著門鏡看著外面,我也沒理她。早知道她是這個目的,我就一腳把她蹬出去了。老關看看我說,不能出人命吧? 我說,放心吧! 頂天是你兒子少一個媽,不還有你這個爹哪嗎? 關叔笑著給了我一拳。
一一九
一月份是長春最冷的日子,這種冷能讓我感覺到乾淨透徹,沒有一點拐彎和虛頭巴腦,冷就是冷,乾乾巴巴的冷。
渡口酒吧在長春市可以算是老品牌了,小破地方,但是十多年了就是經久不衰。其實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那裡的老闆老趙。那老傢伙以前跟我們特別熟,人特別好,辦事也講究。
在我的眼中能算得上老好人的沒幾個,但他算一個,各個方面維持得都比較不錯。所以儘管那個酒吧非常小,以他的交際能力始終能保持住一堆固定的客源。我們一幫以前沒事也就在這裡待著。我們三個剛進屋就看見老趙和幾個滿臉通紅的傢伙正喝著,看見我們三個進來,他站起來一愣神,只說了一個字,操! 然後就去拿酒了。幾瓶酒下去之後,我就有點暈了,腦袋上也冒出了一堆虛汗。說實話我雖然酒量不是很大,但也不至於孬到這種程度,但今天狀態極其不佳。我猛然發現是這個地方,讓我的精神狀態起了變化。歲月流過之後的長春和每一個熟悉的角落,還有熟悉的人,在我頭腦中比較脆弱的地方飛快地電了一下。馬上的反應就是,很多東西,我抓不住,也找不回來了。我想的這些比較老套,誰都知道,當然我也知道。
但那些感覺在你毫無準備的時候猛襲而來,所有的道理都只是現實的殉葬品,毫無用處。
一二零
我們四個正喝著,我的電話響了,我走到門口接起了電話。是老劍打來的,他在電話那邊開口就喊,你咋整的? 兩個女主角都進醫院了,她們倆的臉都花了,咱們的片還怎麼拍呀?!你想過沒有?
我說,你他媽給我閉嘴,我這裡沒有你喊的權力。你說她倆怎麼住進的醫院?你還有臉給我打電話? 你不明白怎麼回事? 兩個女人都他媽為了你,不知道哇?
老劍在電話那邊半天沒說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試探地問,真是為了我?
我說,廢話!
老劍說,那、那,怎麼會這樣哪? 怎麼會這樣哪? ……
他一直重複著那句話掛了電話,我在這邊笑了笑,回到裡面跟他們三個接著喝去了
第十三章
一二一
我跟關叔和瘸子說我想回北京,在這裡待著鬧心了,問他倆跟不跟我回去。關叔立馬就說,好哇! 正好我也待夠了,咱們仨趕緊一起回北京過年去得了。關叔說完,我們倆的眼光都一起射向了瘸子。沒想到這個死瘸子,埋了巴汰地一笑說,我不想跟你們倆回去,原因我不好意思說。瘸子這時的表情,絕對可以作為本年度最經典的表情進黑鏡頭。他看著我說,就上次咱倆一起認識的那個於淨,昨天晚上我剛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