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我們在招待所的大廳裡舉行了一個簡單的酒會,基本上都是劇組的人,還有一些贊助商和合作拍攝的單位人士到場。我在下邊待了一會兒,吃了點東西之後,感覺特別沒意思,就叫關叔出去玩一會兒去,但關叔那老傢伙跟一幫贊助商在天南海北地侃著。美子跟小舞也是一樣被一幫老傢伙圍著敬酒。這部電影的出品人跟我以前見過幾次,他也姓韓,跟我一家子,感覺上像個大流氓。我們倆聊了一會兒,他就被老劍拉走了,老劍也叫我過去跟那幾個贊助商喝杯酒,我沒過去。後來有幾個以前跟我還算熟悉的電視臺的人,在我身邊問這問那的,整得要多煩有多煩。後來感覺有點困了,就自己上樓了。回到房間裡之後,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我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太陽高照的晴天,感覺上頭上的天應該是瓦藍瓦藍的,但是當我抬起頭,看著那個天空時,才發現我錯了。
那個天空是黑的,一個挨著一個的人在上面飄著,他們緊湊著挨在一起,在說著什麼,在笑著什麼,那些說話聲和笑聲像一陣陣的雷鳴傳進我的耳朵。我再一看我的四周,竟然是高山環繞,那些山上沒有樹木,沒有花草,只是黑糊糊的一片。只有我站的位置是平坦的,不過也是荒蕪的,寸草不生。我突然感覺到害怕了,然後開始試著往上跳,也想跳到天上去。但是無論我怎麼努力,怎麼用勁都是白費,而且我發現我越是使勁跳,離那些飄著的人越遠。那些人在向下看著我,有一些面孔我好像熟悉,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一些面容,我想讓他們拉我一把,卻喊不出聲音,怎麼用勁都喊不出來。
我只有接著向上跳,一下又一下。後來我摔倒在了地上,那些人笑了,在大笑著,對我來說如五雷轟頂一樣刺耳的聲音。我捂著腦袋倒在了地上,在地上滾著。那些笑聲越來越大,越來越大,突然我睜開了眼睛。我醒了,滿頭大汗地坐在床上,慶幸自己是在做夢。
一零二
其實我才睡了一個多小時,醒來之後感覺口渴,找了一圈才發現屋裡的飲料和酒都喝光了。洗了把臉走出了房間,想下樓看看,順便再找點喝的,我沒坐電梯,想走走。從樓梯上剛走到三樓,就看見一個女人扶著樓梯在那裡吐,我走進了一些仔細一看,才看清原來是美子。我扶著她說,你他媽沒長大腦哇! 那幫渾蛋竟然能把你喝成這德行。她晃晃蕩蕩地看著我說,我當然得喝了,從今天開始我就是明星了,我也能成明星,寫一輩子小說都是白費,都成不了明星。我沒理她在嘟囔什麼,扶著她回了她的房間,然後把她扔到了床上。我站在床邊想,應不應該跟她乾點什麼,這可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後來想了想算了,並不是我不想趁人之危,裝什麼君子,只不過她喝成這死樣跟她玩也沒勁。轉身剛要走,美子叫了我一聲,我又轉頭看了看她。她半睜著眼睛看著我說,怎麼要走了? 咱們的音樂還沒弄哪! 我現在很清醒,只不過有點暈。她說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不一會兒一個美麗的裸體女人就展現在我面前了。她閉著眼睛說,怎麼樣? 敢不敢來了? 我站在那裡笑了,這時我要再裝孫子就有點缺揍了,順手把燈一閉。
一零三
讓我沒想到的是,平時看著優雅的美子,在床上是那麼的瘋狂,不對,確切地說應該是大膽。這是很久以來我體驗過的最舒服的一次,並且我深信,肯定會讓我難以忘記,甚至懷念。
完事兒之後,我們倆滿身都是汗,我先起來到洗手問去沖澡,接著美子也進來了,笑著跟我說,我發現這事原來是最好的解酒藥,現在完全沒問題了,徹底清醒了。
擦乾了身子,我點著一根菸躺在了床上,腦袋飄忽不定地在胡思亂想著。
突然床頭的一個相架把我的眼神定住了,那是一張美子和一個孩子的照片,沒長大腦我也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