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生活？
老劍笑著說，看不出來吧？ 有的時候我真羨慕你們，但你們的風格我又真的學不來，也用不慣。
三十八
跟老劍聊了一會兒給我聊出興趣來了，我發現有的人只能是私下裡真實，而真實的一面才是真正值得人去認真面對的。我上樓看了看小舞，樓上的電視開著，小舞躺在床上抱著枕頭輕飄飄地睡著。我又重新下樓，從冰箱裡拿了兩瓶啤酒，扔給老劍一瓶。老劍接過啤酒問我，以後有沒有什麼打算？ 要不然跟我一起幹電影算了？
我笑了笑說，我要真想幹電影，也肯定不會跟著你幹，我們這樣嘮嗑還可以，但幹事兒肯定幹不到一起去。再說也沒那心思了，有時間玩玩樂樂，或者寫寫字，就挺好。你哪？ 打算幹到老哇？
老劍苦笑一下說，我也幹夠了，也嘗試過幹別的，但是不行。我打算再拍兩三部也就算了，掙多少錢倒沒想過，看看能不能衝擊一下奧斯卡，別的獎也沒意思了，再衝不進去我也死心了。
我說，還是個有理想的人，不錯！ 我們那一幫渾蛋，估計在北京混不多久了，都夠了，一個個蓄勢待發地都想回東北養老去了。我估計08年之前肯定一個不剩，全部走光。
老劍說，是啊！ 我也想了，我這面不幹了，也回東北去，還是那裡待著舒服，在外邊有的時候我感覺透不過氣來。
我說，回去就對了，比如說長春那破地方，不出來你永遠不知道它哪好，出來了之後，看它哪都好，也夠他媽沒勁的了。
老劍笑著點頭說，對，對，對，有同感，有同感。
三十九
外面的天剛剛黑下來，老劍看了看錶，然後說他該走了，八點多回杭州的飛機。我隨便穿上一個短袖和大褲衩子，踏拉個拖鞋就去送他了。我跟他倆有史以來第一次說這麼多話，雖然沒什麼有用的，但對於這兩個人來說已經算不錯了。路上老劍好像還想跟我嘮，他說，你跟那個小舞能結婚嗎？ 我看了看他，隨口就說了一句，你傻呀？ 之後老劍就不說話了。下車前他問我，一個月後北京見有沒有問題？ 我告訴他沒問題。
四十
我又開始投入進去寫劇本了，而且是明顯地加快速度，往死了寫。這樣也就開始折磨小舞了，她一個勁兒地在我身邊走來走去，一會兒過來問我，親愛的，渴嗎？ 我點點頭說，有點。她就笑了，然後說，渴了就自己倒水喝去唄！ 難道還想讓姑奶奶我給你倒啊！ 告訴你，那是不可能的。一會兒又過來問，親愛的，咱中去吃點什麼？ 我看了看她說，隨便，你打電話叫點就行。她接著說，我就叫海鮮吃，吃死你。
第五章
四十一
小舞每天在我面前晃盪來晃盪去的，多多少少會影響一些我寫東西的速度。而且哼哼呀呀地唱歌，是我比較忍受不了的。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她會把一首歌唱得跑調，或者換好幾個方法來唱。站在我面前學著男人的聲音唱著滿文軍的《懂你》，聲調還抑揚頓挫的，而且身體語言還張牙舞爪地對著我。把我氣得關上了電腦，直勾勾地瞅著她。她一看我瞅著她不唱了，停下來坐下了。我說，唱啊！ 接著唱啊！
她晃盪著腦袋說，你讓我唱我就唱啊！ 我的演唱會，在首體聽最便宜還得50塊錢一張票哪！
我看了看她說，爺爺我給你五萬，你去外邊河裡唱去。
她說，切！ 本小姐不缺錢，給多少也不好使，我就在這唱了。
我氣急敗壞地喊，我這不是跟你玩哪！ 你他媽能不能顧及別人感受？！
她笑著說，你也知道顧及別人的感受哇？！知道別人的感受，我昨晚興趣高昂地趴在你身上，你還跟要死一樣呼呼地睡大覺。
我說，那你不會叫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