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過兩個鑰匙泥模尋他打製鑰匙,對此,你如何解釋?”
他忌諱顧南衣武功,開始沒有強迫他跪見,現在語氣倒也算客氣,卻在問話裡並沒有點明案由來源,避重就輕,刑名出身的都察院指揮使葛元翔皺皺眉,想說什麼,最終卻沒有開口。
顧南衣站在那裡不動,不說話,全天盛朝廷都知道這位顧護衛,太子的手他也敢打,皇帝的問話他也不高興答,很多人就沒見過他對外人開過口,彭沛也並不打算要他回答,如果這人真的還是始終不開口,那正好,乾脆算成預設。
一片沉默裡,彭沛眼底掠過一絲得意之色,緩緩道:“顧南衣,你的為人,陛下和百官都有所瞭解,斷不會任性妄為此人神共憤之大罪,想必礙於情面受人所託,或受人矇蔽無意為之,所謂不知者不罪,從逆者論輕,只要將苦衷說清楚,我等自會稟報陛下,陛下定有恩旨於你,你且放心便是。”說到這裡一頓,語音提高,已是聲色俱厲,“但你若冥頑不化,負隅頑抗,自有國家昭明法制,高懸爾首!”
這番話他自認為說得軟硬兼施,十分出色,說完眼底忍不住得色。
這番話二皇子等人頻頻點頭,一臉語重心長,都察院指揮使再次覺得彭沛這段話有指供之嫌,依舊不是刑名問案應當所為,但他還是沒有開口——今天水深,且看著吧!
鳳知微也沒有開口——堂官問案,無關者不得插言,彭沛可以枉顧問案規矩指供套供誘供,卻不會給魏知一點行差踏錯的機會,她相信,只要自己一開口,彭沛便會以擾亂公堂罪下令掌嘴,說不定還加她個當眾串供的罪,她雖然不懼,但是以顧南衣對她的維護和華瓊的火爆性子,到時候難免鬧得不可收拾,還不如靜觀其變。
看她家顧少爺那淡定的樣子,鳳知微莫名的就是有信心,覺得還沒到自己大展風采的時候。
彭沛說了一大堆,顧南衣卻好像根本沒聽見,上頭杵著那些人,在他看來個個都是豬玀,快要上屠宰場,所以拼死的叫的那種。
他的臉,突然緩緩轉了過去,面向李阿鎖。
李阿鎖一抬頭,就迎上顧少爺面紗飄拂的臉,明明隔著面紗,卻依舊令人覺得,面紗後的目光宛如實質,冷木生鐵一般的碾過來,毫無感情而又因其漠然無限壓迫,壓得他的心怦怦的跳起來,他有點驚慌的向後退了退,腰上隨時繫著的一大串鑰匙突然落地。
顧南衣手一伸,那串鑰匙便到了他手中,別人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怕他突然出手,看守他的衙役緊張的湧上前來。
顧南衣手指一劃,鑰匙串上一個最大的鑰匙落地,鑰匙串上還有一些未經打磨的銅片,顧南衣取了兩個,將那個大鑰匙拿在手中,仔仔細細的摸了一遍,隨即仰起頭閉上眼,又摸了一遍。
眾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望著他,彭沛想呵斥,但懾於顧南衣武功,不敢老虎頭上拔毛,鳳知微皺眉看著顧南衣,心中想起宗宸說過,南衣的記憶很是特別,常見的,一般人能記住的東西,他記不住,比如道路,在他眼裡看來就是一模一樣的,但是有些特別精密的,機械的,常人根本不可能全部掌握,需要藉助儀器的東西,他卻能一絲不差的照搬,就像他自己就是個精密的儀器,可以完美複製,但是不知原理,所以他學武,最先練成的是固定經脈流向的內功,其次是門派中最為複雜、一招有數萬個變化的無人練成的劍法,數萬個變化,他一天之內,記得一絲不芶,才成就了這一身無人超越的武功。
難道……
此時顧南衣已經放下了手中的鑰匙,取過那兩個銅片,轉頭,平淡的吩咐身邊押解的衙役:“黑布。”
衙役愣愣的遞過用來矇眼的黑布。
顧南衣低頭,伸手入面紗,將黑布蒙上,他雖然低了頭,但手指一撩間,晶瑩光潔肌膚和如玉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