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氣得中風……」
「房倦之那幾年,忙得連睡覺時間也沒有,唔,在這種情況下,他還要分神談戀愛,還有我暗中給他添堵。」
元蕙如心裡不是滋味,「難怪他一直很忙。」
謝譚雅緊接著,給了元蕙如第二波震撼。
「我想我欠你一聲道歉。」
她直視元蕙如的眼睛,纖塵不染的白色套裝,氣質知性,小眼看人的時候,疏遠,又好像很深情。
她總讓元蕙如想起街頭的木棉花,花開的時候枝頭沒有一片葉子,樹枝劍鋒一樣直指藍天,有撕開皮肉只露白骨的決絕,就要讓你只看她,只能看她。
艷紅的每朵花大得像拳頭,也不香,花瓣硬得有如洗碗用的塑膠手套,像假裝是觀賞植物的石頭,冷不丁砸落,兜頭打人一悶棍,掉落一地,遠看像一灘灘血,有血有肉,哀婉動人,撿起來才發覺毫無溫度。
「元蕙如,我曾經很喜歡你。」
她說:「是男人對女人的喜歡。」
元蕙如一時無法反應過來,她避開謝譚雅的眼角內勾的眼,反覆用筷子夾那塊夾不起來的滑膩香菇。
「我家裡那些事,比房家還複雜,我的成長環境是那種……如果有一天我成為轟動社會的罪犯,別人研究我的童年,會發出『她理應長成個變態』的評論。」
「我是有反社會人格,」謝譚雅娓娓道來,「我就喜歡操縱人性,挑起爭鬥,只有讓身邊的人都忙碌起來,他們才沒空討論我家裡那堆破事。」
「老實說,我比誰都渴望擁有普通人的人生,不被指指點點的人生。」
「我知道他們會怎麼議論我,這事如果傳到我長輩耳裡,很影響我爭奪家產,所以我永遠都不會承認,努力隱藏我的特殊,我一直有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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