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神靈也就比較弱小了。這等弱小的神靈才需要依靠香火信仰,增加自個的本源,即便如此,遇上滄海桑田之事,也只能認命。
草原上各個部族很多時候其實大同小異,就在我們琢磨了一下,打算迴轉的時候,青兕忽然皺起了眉頭:“不對勁,走,咱們去看看!”說著,直接拉著我騰空而起,一陣風馳電掣,便停了下來,這回,連我也覺得不對勁了。
青兕拉著我過來的是一個不怎麼大的部落,這樣的部落在草原上比比皆是,但是,我第一眼就看到了部落上空籠罩的淡淡佛光。
青兕臉色很難看,不過,老實說,這等事情其實也是比較正常的,當年明帝派人去西域求取佛經,透過的絲綢之路,就有一段路是從草原上經過的,或者說,西域的那些小國,許多跟草原上這些部族有著不明不白的關係,要麼有世仇,要麼素來聯姻,有的小國的祖先原本便是草原上某個部族的首領,後來才在西域立國。
佛教傳入草原,那真是再自然不過了。即便對於道門天庭來說,草原上這些遊牧民族都是盲點,也沒幾個人在意他們,佛門傳播到這裡,大家壓根就不清楚。
“走,咱們進去看看!”我琢磨了一下,輕聲說道。
青兕點了點頭,然後與我對視一眼,兩人同時隱去了身形,潛入了這個部落裡頭。
佛門講究慈悲,不過瞧著這個部落卻是不像,部落裡的許多青壯看著都修煉了一些佛門的法門,一個個在那裡打熬筋骨,鍛鍊肉身,一個生得極為粗壯足有九尺高下的漢子肌肉虯結,這會兒得意洋洋地一手舉著一匹馬,在部族中行走,引來一片叫好聲,又有一些正值妙齡的少女,很是直接地想著那漢子表達了欽慕之意。那漢子哈哈一笑,雙手使力,將兩匹馬往高處一扔,可憐那兩匹馬在空中驚恐地嘶鳴著,四隻馬蹄都不知道該怎麼折騰了。而那漢子卻是衝上前,又將那兩匹馬接住了,然後好端端地放到了地上。
青兕神情更加凝重起來,他冷哼了一聲:“竟然是佛門的擲象功!”
“再看看!”我微微眯了眯眼睛,對青兕說道。
青兕點了點頭,稍微感應了一番,便帶著我往佛門氣息最為明顯的地方而去。
道家講究的是清靜自然,天人合一,因此,道門的修士,到了高深境界,自然能夠返璞歸真,身上的氣息也與天地融為一體,尋常人哪裡能夠感知到。但是佛門功法不同,跟道門相比,佛門的很多功法根本就非常極端,存在感很強。因此,青兕甚至沒有放出神念,就感知到了佛門那些人所在的地方。
整個部落中,除了首領的帳篷之外,正常情況下,最為華貴的便是巫師的帳篷,這個部落明顯沒有巫師,畢竟,佛門一向排外,如何能叫一個祭祀不知什麼野神的巫師跟自個平起平坐,因此,大概是直接取代了巫師的身份。
這會兒,兩個華貴的帳篷裡頭,都有佛門的人在,我跟青兕也沒有分開的意思,乾脆就直接先進了首領的帳篷中。
寬敞的帳篷中,部族的首領坐在上首,下首便是幾個穿著袈裟的胡僧,幾個生得頗為美貌的少女正在一邊侍奉,這些胡僧對此也是不以為意,坐在那邊,慢條斯理地給首領講解佛法。shuk
那首領聽了一段佛經之後,便笑哈哈地說道:“幾位上師實在是高明,不過才多久功夫,我們部族便有了這麼多的勇士,便是當年的匈奴王庭,也不過是如此了,等著入了秋,咱們的部族就能夠好好壯大一番了,到時候,還得勞煩幾位上師了!”
一個胡僧含笑道:“首領乃是我佛門護法下凡轉世,貧僧等人不幫著首領,又會幫誰呢?”
首領聽著哈哈大笑,又聽另一個胡僧幽幽地說道:“如今中原大亂,等著中原幾敗俱傷的時候,首領那時候就不必將目光只是放在這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