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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泓先生頂那麼一句,自家自家侯爺能忍,可是同樣的事情到了自己這裡,那這位主子爺是絕對不會再忍,搞不好還要把這場子氣,全都撒在他的身上。
要是背過人,就算黃毅楓對他是連打帶罵。譚富也能連眼皮子都不會眨一下,可這會正當著那小白臉的面呢,就絕對不能讓這小子看了他的笑話。
譚富想到這些,立刻便打定主意,這會是不予置評,至於新帝對江南的看法,還是私底下再找時間,單獨跟侯爺說出心中所想算了。
他那柄精緻的小梳子,早就已經收起來了,可也不好閒著。那多尷尬不是?
譚富乾脆就抬手抓了一把五香瓜子。津津有味磕的還蠻開心。
年紀最輕的吳豐衍瞧瞧這個,看看那個,見這兩位前輩都是沒有想要說話的意思。不禁嘆了口氣,看起來今天還得自己頂風而上。
不過。今日這個風他必須得頂住。該怎麼說。吳豐衍都在心裡盤算了好幾日了,這會可不正是驗收成果的時刻到了?
他站起身子,拱手言道:“既然兩位先生對此都不置一詞。那麼小子就斗膽說上兩句吧。”
文泓先生因著剛才哪一齣,無形中像是和吳豐衍拉進點了距離,笑眯眯的擺手道:“你只管說,你們年輕人到底腦子活到,想的多,我們老啦,還是多聽少說的好啊。”
黃毅楓被自己的老先生刺了一句,老臉微微一熱,好在這位在官場上浸淫已久,迎來送往的更是輕車熟路,早就不再是幾十年前那個,跟自己先生說話,還會臉紅心跳的小毛孩子了。
他笑著擺了擺手,“老先生都這樣說了,那你就大膽的說,不必有所顧忌。”
“你坐下說,這又不是正經場合,隨意些無妨。”
吳豐衍眼含感激的拱手謝過侯爺和文泓先生,他一撩袍角,坐了下來,不慌不忙的問道:“屬下敢問侯爺一句,您派去小青巷監視的人,有沒有向您稟告過,齊府鄰居的相關訊息?”
黃毅楓本能的就瞧向了譚富,侯府的訊息,全都是從這位手裡過的,黃毅楓看到的,也是這位整理好的。
所以一聽吳豐衍問的是自己不知道的,這不就得去問那個最有可能會知道的人嗎?
譚富手下一頓,麻利的將嘴裡的東西給嚥下去,皺著眉頭反問吳豐衍,“誒,我說無修,怎麼好好的,倒問起齊府隔壁的事情了?”
吳豐衍淡然一笑,輕輕撣了撣乾淨雪白的衣襟,抬眼問道:“呦,聽再容先生的口氣,怕是從來沒跟侯爺說起過吧?”
黃毅楓成日裡在外人面前裝模作樣,幾乎是沒有多少時間,能本色出演,都是帶著面具做人。
所以他最怕在自己人跟前,還裝著端著,那不是得把人給活活累死啊?
他可是生來富貴,天生就是來世間享福的,要真是被活活累死的,拿到了閻羅殿,豈不是要被閻王爺笑話死?
而相對於裝腔作勢,黃毅楓更害怕這幾個心腹,你看我不服,我看你不順眼,明裡暗裡的鬥心眼,鬥嘴。
喏,就是眼下這種情形了,你看這一個二個,唇槍舌劍,你來我往,不甘示弱的勁兒!
真的讓人全身發麻,是以每每一看到這種情形,黃毅楓就會覺得自己的頭都要炸了。
作為這幾位的主子,他自己心裡也明白,吳豐衍的出身不是太好,是他九姨娘吳翠琴的孃家侄兒。
其實只需要看吳豐衍的長相,就不難想像,宣平侯這位吳翠琴,長的得有多如花似玉,妖嬈美豔了。
但怎奈何,這對金玉似得人兒,偏偏是命苦的,出身不好,甚至是讓人瞧不起的行當。
吳翠琴的孃家哥哥,乃是江州城最有名的鳳慶班的當家武生,藝名小李廣,這兄妹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