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招數,將她和曹棠分了開來,可想而知,任雪芳的心裡,是多麼的鬱悶了。
好在今早上,崔婉清卻是為曹棠出了頭,這些女娃兒之間,也都是往日在宴會上見慣了的,不過半日功夫,整個翠微苑都傳開了。
知道有人總算是吃了癟,任雪芳這鬱悶的心情,才算是好了許多。
崔婉清心裡跟明鏡似得,知道任雪芳口中的她,不會再是別人,就是早上挑釁的那位楊碧月。
想來這洪曜侯府的底蘊,比之明安侯府還要厚重的多,他們家乃是大靖皇朝的開國功臣,這麼些年的皇位更迭,依舊屹立不倒。
這樣長久的貴族世家,滿京城裡掰著手指頭算,也不過三五家而已。
這種骨子裡都帶著驕傲的世家貴族,最是瞧不起用銀錢和女色換來富貴皇恩的新貴了,原本這楊家壓根看不到洪曜侯府的眼裡。
但是楊家的老狐狸不知道使了什麼招數,竟是和如妃一起,抱上了太子殿下的大腿,這樣一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洪曜侯府倒還真是不能做的太過了。
原本楊碧月直對付一個曹棠,都要費點心神,抓住弱點才能壓制住,這一聽又要來個心眼子多的任雪芳,那裡還能沉得住氣?
她趁著進宮的機會,求了自家姑姑,往靜惠書院遞了話,將曹棠和任雪芳分到兩個班裡。
誰知道楊碧月還沒為此沾沾自喜多久呢,就發現自己的地盤上又多出來個崔婉清,這位跟曹棠的關係更近,嫡嫡親的表姐妹,就跟自己和惠柔公主一樣親近的關係。
晨間,楊碧月不忿崔婉清和曹棠那般的顯擺,耐不住的略加試探,結果就被冷嘲暗諷了一場,若不是先生來的及時,還不知道該是怎樣底色收場呢。
楊碧月經此一遭,還能不知道崔婉清是個綿裡藏針的性子麼?
別看這一位面上笑得跟朵花似的,對誰都笑的溫柔可親,讓人覺得她是個柔弱的性子,內裡卻是一肚子黑水!
比之直爽的曹棠,可要難對付的多了,誰要是小瞧了她,肯定得栽個大跟斗不可。
別看這會任雪芳在這裡說楊碧月說的正起勁,就在離這裡兩個院落,楊碧月也正在嘟著嘴巴,滿心委屈,一肚子不痛快的,在跟別人告她們的黑狀呢!
崔婉清聽著任雪芳帶著那種貴女慣用的特殊嘲諷語氣,抱怨著楊碧月。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唰的就回來了,彷彿自己又坐在一群世家貴婦中應酬,聽著她們拿腔作調的譏諷人,崔婉清一是沒忍住,‘噗’的笑出了聲。
任雪芳愕然的住了口,大睜著眼睛,驚訝的瞧著她,不知道崔婉清為什麼突然間失態。
崔婉清用帕子掩著嘴,笑著言道:“其實也就是隔了兩層牆皮,至於費這麼大的周折麼?”
“咱們上課的時候本就不能高聲,這一下了課,誰願意跟誰在一起玩,哪能是誰說了算的?”
“我是覺得這位小姐的想法,真是天真可愛的很,因此忍不住便笑了出來,任小姐可不要介意啊。”
她這一說,任雪芳她們在心裡這才轉過了彎,可不是這個道理?
又沒隔著十萬八千里,真不知道楊碧月費神搗鼓這些,有什麼實質性的作用?
諸位嬌客俱是啞然失笑,任雪芳也是笑個不住,揮著手中的帕子言道:“嗨,咱們自家姐妹,姐姐你跟我客氣個什麼,你要是不說,我們還回不過來這個彎呢,可不就是好笑麼?”
眾人說笑的功夫,上好的茶水就已經先到了,劉雲婧輕啜一口,笑道:“還真是今年的新茶,嘗著味倒好,算是沒偏了咱們的銀子去。”
劉雲婧這話一出口,大家的話題,很自然的就從楊碧月身上,轉到了品茶上面。
品茶在大靖皇朝,乃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