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是這位李姓的穩婆有問題,奈何事情已經隔了成十年,以自己現在的能力,絕乎是找不出來此人了。
崔婉清抱著一絲希望,又讓方媽媽去當年的老太醫家中打聽。
結果老太醫在七年前就已經過世了,他們家本就是三代單傳,留下的兒子是個不爭氣的,吃喝嫖賭,樣樣都沾,老孃被他氣死不說,連自家的宅子都沒保住。
聽說那不孝子現在已經淪落為乞丐為生,真是讓人不禁要嘆一句,“世事無常。”
她們主僕幾人,鉚足了心勁,想要查出來點蛛絲馬跡,奈何老天不開眼,卻是事事都不順心。
而方媽媽在外邊連日奔波,面對這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心中鬱結,又受了風寒,這外感內鬱的,竟是病倒了,高燒不退,還說胡話,一會喊夫人,一會喊小姐。
崔婉清被她嚇得不輕,擔心的跟什麼似得,特意讓酈哥和阿桃兩個,片刻不離的貼身伺候,自己更是每日前去探望寬解。
她這種發自內心的關心,方媽媽一點不漏的全都感受到了,在大感窩心之下,心底裡的糾結,倒也散了些,只不過病去如抽絲,這再想尋魏小姐的事情,便先要擱置下來了。
“嬤嬤也不要心急,等您養好了身子,咱們再去探訪魏小姐的下落。若是實在是遍尋不見。我尋思著。也只能是去跟大舅父說了,三舅父的性子。。。。。”崔婉清說到這裡,不由得苦笑著搖了搖頭。
她就是怕自己現在只是猜想,並無半點實證,這求舅父幫忙的話,說出去容易,但是,這卻是又要讓他們兩位。再經歷一次錐心之痛。
若是自己所思所想,都能被一一證實那還好些,若還是不能的話,自己這個無事生非,無風起浪的外甥女兒,又有何顏面,再見這兩位慈愛的長輩?
“唉,希望這位魏小姐,還住在京城裡沒有離去,孃親。您若是在天有靈,保佑女兒能順利的見到魏小姐吧。”崔婉清幫著方媽媽掖好被角。心中默默的向早逝的那人祈禱著。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完全的接受了這個身體的一切,彷彿一切都是順理成章,本應如此一般。
崔婉清這邊,甫一開始追查自家親孃的死因,便是迷霧重重,不但是疑點越來越多,而且找人這點上,還一點都不順當。
另一邊,崔家西府二夫人周月娥,這位最近的日子也不好過。
先是唯一的心肝肉,給她狠狠的收了一回驚。
崔婉瑜當時正在西廂臨窗大炕上,和崔婉雲玩結繩,一邊伺候的丫鬟前來給崔婉雲上茶,誰知道,這腳底下一滑,一盞滾燙的茶水,便好巧不巧的對著崔婉瑜潑了上去。
要不是一邊的崔婉雲,眼明手快的護了自家十二妹一下子,怕是崔婉瑜要毀容了。
崔二夫人請醫問藥的,好容易將崔婉雲的燙傷控制住,又顧及自家夫君的臉色難看,硬是厚著臉跑了一趟京城卞府,在自家大姐那裡,求了一盒宮裡的玉容膏,算是將崔婉雲將來會留疤的問題給解決了。
這都還沒顧得上喘口氣呢,接著她就收到小道訊息,說是香姨娘這個月的小日子沒來,怕是有喜了,只是人家那邊壓根沒見打算報喜,想必也是防著崔二夫人耍手段。
先不管香姨娘生出來的是男是女,崔二夫人打從心眼裡,那是一點都不願意她生出來孩子。
香姨娘最近這風頭可就夠盛的了,要是再來個一子半女的,那還不得在西府橫著走啊?
自己現在的地位本來就已經是大受威脅,豈能還讓香姨娘再有孩子做儀仗?
不管怎麼說,崔家二房已經有了兩位公子,七位小姐,自己也算是夠大度的了。
以後就算再沒有孩子出生,誰也說不出自己善妒的話來。
崔二夫人身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