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空又飛來四五道光華,瀉落場中,現出幾人來,當頭是位高冠玉帶的威武男子,氣度非凡,身邊陪站著兩名長身玉立的青年女子,容貌看上卻有七八分相似,應是姐妹無疑,後面跟著兩個身材魁梧的金甲大漢,最後面並立兩名英氣逼人的青年男女。
羅衍收轉光華,與前面諸人見禮,青籮雖然從來沒有見過這些人,但心頭也猜出七七八八,知道是主人到來。
禮見完畢,整個場中一下靜如鬼域,只有湖邊波浪拍打著岸堤的聲音,沙沙響起。
在當空烈陽的高照下,那座虛懸半空的瓊樓殿宇,在湖面面投下雄偉的影子,更添那大劫之後的的懾人氣氛。
風雨之後,不一定是風和日麗,甚至預示著更大的風雨降臨。
羅衍首先定下神來,深吸一口氣道:“大師仙駕親臨,為的是眼前之事,還是原來之事?”
提多佳哈哈一笑,道:“何是眼前,何是原來?”
羅衍古井無波,道:“那大師請問準備如何處理眼前這堆事情?”
提多佳並沒有向他們瞧來,樸實無華的老臉飄出一絲淡淡的笑意,輕輕的道:“老衲數百年未與人動手,但今天卻可能為了兩個原因,不得不破此戒,使者可想聽嗎?”
青籮不耐煩地道:“既然要出手,又何需多言?”
提多佳轉眼朝她望了過來,才發現此女不僅體態輕盈,姿容美絕,出塵脫俗,而且一身法力神通,皆不在混元使者之下,而且這一言,更是一棍將他的言語全部打死,顯示了無比的智慧。
羅衍微微一笑,道:“能令大師你破戒出手,實是我三人無比的榮幸,不過在下不才,想破腦袋亦只想到是冤獄大愚禪師的出手理由,請問其它一個原因又是什麼呢?”
提多佳語音轉寒,冷然道:“另外一個原因,是老衲可能為了此地千萬眾生,不得不出手!”
除了此時閉目端坐不語的大愚禪師外,此時即管以羅衍、青籮的聰明才智,亦聽得不明所以,滿腦茫然。只是羅衍來到這裡多時,倒隱隱猜到了根由。
當下皺眉道:“大師可否說得更清楚些?”
提多佳那張略顯得枯瘦的老臉上掠過一個無奈的笑容,輕嘆道:“老衲豈是喜操干戈的人,只因使者插手干預我門中之事,與你我所約定的條約完全不符合,讓老衲生出警惕之心,所以就算老衲認為使者乃是心地善良之人,也得為了某些原因,不得不出手。”
青籮面上一寒,冷冷道:“那說這麼多廢話幹什麼?”
對面諸人見她三番兩次頂撞這位當代大宗師,心中皆生出怒意,如果要不是方才皆見識了她的驚人法力神通,知道她十分難於應付,不然,早就將她拿下。
羅衍卻不理會對面眾人怒目而視的眼神,徑直朝提多佳道:“佛家向來以度世救人為務,雖然大師戒律謹嚴,參的是上乘妙諦,只以無邊佛法,絕大願力,普度眾生,不開殺戒,決無坐視妖邪猖狂為惡之理。但大愚禪師本是見佛成靈,算起來卻是諸位同宗,為何以妖靈稱之,還請大師見教?休說三宗同源,佛家捨身度世,尤重因緣,縱使外人落此險境,也必施展佛法,度厄消災,為什麼幾位卻要苦苦相逼與他?”
提多佳笑道:“使者可知道他的來歷?”
羅衍聞言,不由得呆了一呆,說老實話,他還真沒有詳細追問他的來歷,一切都是他自家所說,不過他卻深信不疑。當下略一沉吟,道:“還請大師見教!”
提多佳悠然道:“琉璃聖光佛滅度以前,以慈悲度世,廣結善緣,多少年來也不知度化了多少惡人,拋棄惡業,皈依淨土。但終於仍是眾生好度人難度,遇到一個惡人,刁狡窮兇,無所不為。聖光佛連度此人已然九次,終歸無用。當時總是恍然若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