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蜜色面板,結實健壯的四肢,柔韌的肌肉……該不會也是因為嗜好狩獵,縱馬賓士、風吹日曬而來的吧。只是想著他此時在馬上該是多麼神采飛揚、意氣風發,便又忍不住唇邊那就快要滿溢位來的一縷笑意。
“駕!”
片刻的安靜被打破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隻麋鹿從樹間竄了出來,想是被那些人的震天聲響給嚇出來的。被人發現,又被追趕,驚得滿地亂跑,東方笑大喜,正要取弓瞄準,卻聽聞右邊一陣颼颼的風聲,一支羽箭正如閃電般朝著他的面門直射而來。
“駕!”
片刻的安靜被打破了,不遠處傳來了一陣馬蹄聲,一隻麋鹿從樹間竄了出來,想是被那些人的震天聲響給嚇出來的。被人發現,又被追趕,驚得滿地亂跑,東方笑大喜,正要取弓瞄準,卻聽聞右邊一陣颼颼的風聲,一支羽箭正如閃電般朝著他的面門直射而來。
條件反射地收勢就地一滾,羽箭從發上呼嘯而過,竟掠下幾縷髮絲來。轉眼看去,那麋鹿顯然腳上先前也中了一箭,這一聲箭響竟嚇得它一個趔趄,打跌在地,發現沒中,才又在地上翻了個滾,打著跌奔遠了。
不會吧!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把他堂堂一個隆盛朝的丞相當那麋鹿來射了?真真是膽大包天,沒有王法了。險險地躲過了一劫,東方笑心裡怨憤道。
“誰!出來!”對著那箭飛來的方向一聲大吼。
只是那馬蹄聲雖停了下來,但是隔著幾重茂密雪白的樹林,視野並不開闊,還是看不清來人的長相。
“嗖——”又是一支夾著凌厲的風勢而來的利箭。
東方笑又是一閃,雖堪堪又避開了那箭,心中卻是如捶鼓般砰砰直跳,頭皮直髮麻。這人真是無法無天了,朝中同僚無一人不識得他的嗓音,這人明明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還是那麼有恃無恐地放箭過來,難道是想趁著狩獵之名除掉他?
不對!自己為官拜相不久,也沒得罪過哪位大臣,怎麼有人會恨他入骨,還想如此加害於他?還專門揀在狩獵的時候除之而後快?
而且來人騎射功夫極為高明,並非一般的凡夫俗子、等閒之輩。放眼朝中又有誰有這麼大的能耐?
腦海中瞬間閃過一個可能,東方笑眼神餘光一閃,瞥了一眼那入木三分的羽箭箭尾,果然看到了意料之中的標誌,頓時瞭然於胸起來。
逮著那人還未行動的空隙,東方笑敏捷地一躍,便上了馬背,腳下一蹬,那馬便飛奔起來,風一般地向前馳去。
後面那人也不罷休地追將上來,竟緊緊地跟在一旁,只是隔了幾重樹木,只隱約看得見那人的身影和聽見那馬蹄聲,卻還是看得不清楚那人面貌。但行進的速度並不遜色於他,竟是一步都難以甩離。而林海雪地,馬兒飛奔起來也極為也受阻,相同的,對方追起來難度也大。
箭還是接二連三地射過來,只是東方笑深諳武功,動作反應也極為敏捷,左閃右躲間,那些箭都只堪堪地從身邊掠過,幾個回合下來,還未有一支箭見紅。
奇怪的是,東方笑手上明明有弓有箭,卻只見那人不依不饒地緊迫追擊,絲毫不見他有彎弓射箭自衛的意思,只是一味地駕馬飛奔。有誰被人追殺了還這麼悠哉遊哉的?
跑了一柱香時間,直跑得他是氣喘噓噓,一身大汗,回頭只見樹幹重重,再看不見也聽不見其他人的喧譁,卻見那人還是毫不放棄地緊緊跟隨。
唉,看來他還真是爭強好勝,不達目的決不肯善罷甘休的了。難道自己平時都玩過火了?可是,他不也是很享受的嗎,怎麼竟興起了殺他這樣的念頭?果然開這個狩獵大會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
早知道自己就稱病不來了,卻偏偏想看看他騎射的英姿,一時心動才在這冷死人不償命的冬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