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著溫文有禮,束手束腳的生活。與此同時,齊國領主的姜尚也在他的地盤治理著自己的王國。不過他的治國理念和周小聖完全不同,齊國的發展道路也因此和魯國背道而馳。
姜子牙本身就是東夷人,他沒有革除東夷習俗,而是保留了東夷人的尚武風格和競爭精神,大力發展經濟。姜子牙講求經世致用,舉賢上功,重用能人和功臣,他還鼓勵經商,不拘一格地搞活經濟,開發漁鹽,鼓勵婦女織造,刺激器皿手工藝生產,引導商朝遺民發展商業以補充農業的侷限。(這種改革思路不要說是在當時,就是擱現在也不落伍啊,姜子牙先生真乃不世奇才也!)齊國在他的領導下經濟持續發展,國力蒸蒸日上,一直是諸侯國裡的強國,後來更成為春秋五霸之首。
沒有了呆板禮教的束縛,齊國的民風也開放,再加上當時的齊國盛產美女,哎呀,真叫人沒奈何啊!經濟富強民風開放美女風情冶豔,真是想收斂點都難。《詩經》十五國風,大多都是男泡女,惟有“齊風”是女泡男。尤以《東方之日》裡寫得最直接。
一個齊國的女子和一個男子熱戀,主動到他家中與他親熱,從白天到晚上與他形影不離,這樣的大膽前衛恐怕連現代人都要自嘆弗如。此詩以男子口吻起興,寫女子的熱情,不見其淫邪,只見愛戀的熱切。那男子也好,能受得情人的溫存,雖是貪歡,更懂得尊重她的情感,並不認為她的投懷送抱就是輕佻。這樣的男歡女愛即使在密室也是正大光明的,正合了“思無邪”的本意。
《詩經》時代的社會風氣並不拘謹,男女交往也不像後來禮教盛行時那麼亦步亦趨的嚴肅,男歡女愛是天經地義的事。但齊女的開放還是駭人的。鄭國在當時是有名的民風開放之邦,比起齊國來還是差了不只一截。《鄭風?將仲子》裡那個多情的女子,想著情人來相見,卻忍不住央求她的情人:“將仲子兮,無逾我裡,無折我樹杞。”(二哥啊,別翻越我家巷裡牆,別折斷我家的杞樹枝),齊女的所為卻應了牛嶠說的“拼將一生休;盡君一日歡”,這點為愛奮不顧身的精神,明裡暗裡都感染了後世的人。
道學家們感喟著女子不循禮教而行的淫,卻阻止不了讀書人時時用文字構建關於女性的幻想:抱月而來的鶯鶯,自薦枕蓆的巫山女神,指水為誓的洛神宓妃……“枕邊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妾擬將身嫁與;一生休。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齊女的率性明快烙在《詩經》裡,是新人耳目的。因為大膽到燙手,讓道學家們無所適從,就將它附會為新婚夫婦歡愛之詞。如此雖然仍大膽,總算在禮教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不過無論後世的道學家怎樣掩飾曲解,都洗不去齊女為愛大膽付出的豪俠本色。
齊女的風情如此,撩人又讓人驚退,諸國的公子王孫像待在岸上觀水的人,又想下水,又怕水深。到了絕色美女文姜出世的時候,“齊大非偶”已經隱隱成了一種社會成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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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節:拒婚,以莫須有的罪名
拒婚,以莫須有的罪名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
南山崔崔,雄狐綏綏。魯道有蕩,齊子由歸。既曰歸止,曷又懷止?
葛屨五兩,冠緌雙止。魯道有蕩,齊子庸止。既曰庸止,曷又從止?
蓺麻如之何?衡從其畝。取妻如之何?必告父母。既曰告止,曷又鞫止?
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既曰得止,曷又極止?
——《齊風?南山》
有時候,一句話可以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宣姜的一生喪於衛親使的讒言,而文姜的一生卻是毀在一句“齊大非偶”上。當初文姜到了適婚的年齡,齊僖公為美貌的女兒廣招天下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