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身邊,下一次,我也不在乎真的毀了你的雙腳,讓你連走都不能走!”
瞥見他眸中的兇殘,她的呼吸一窒,一股涼意直透背脊。老天,她怎麼忘了他身上流的是野蠻人的血液,她瞠視著他,他的眼神冷峻而懾人,但他的動作偏又如此溫柔,見他一把撕裂袍服內的單衣一角,為她流血的雙腳包紮,她真的迷惑了。
然而,就連黎威也不明白。他深知自己很矛盾,傷了她,再為她包紮,簡直像個瘋子,他是愛瘋了是不是?!
他一怔。是啊,難道不是嗎?
每個夜晚,明明有女人躺在他身邊任由他為所欲為,可是,他竟然沒有半點慾望,心心念唸的都是另一個大帳裡的她,想要她的感覺愈來愈強烈,彷彿是深埋在心底最深處的悸動被挑動之後,愈來愈濃。
他幾近瘋狂的想要她,為何強壓抑自己的慾望不強要了她?
那些女人不重要,皇族的血脈不重要,戰場的勝利也不重要……
瞬間,一切變得再清楚不過了,他只要她!這就是天書小女娃所說的“執念”嗎?所以他才一再的與自己的慾望的交戰,也一再的與風曼筠糾纏!那是股非她不可的執著!
他懂了,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王城裡的百姓議論紛紛,談論的都是今年射獵大賽的特殊獵物,而單于妻妾們所住大帳裡,也有近二十名女人齊聚,七嘴八舌的談論著被黎威帶到騎獵賽場又讓他給帶回來的風曼筠。
她們真不明白她在拿什麼喬?每個人都可以看出單于的心遺落在她身上,她們呢,卻全數被冷落,即便最近有幸能同帳房睡覺,他也是碰都不碰她們,人生為何如此不公平?她們想伺候他,他要的卻是另一個不想伺候他的女人。
“那女人真是不識抬舉。”
“就是說啊,最令人不平的是,單于還很寵她,她吃的食物都是廚工特別料理過的,她穿的是上等毛衣做的背心,聽說就連做些事情,單于還會特別對她解釋一番呢。”
“一個男人要做什麼根本不必向女人解釋,因為男人是女人的天!”
“那你們就好好的記住這句話。”
帳房外,魯凱的聲音突然響起。
“去整理好自己的包袱,還有——”他一回頭,杜谷立即走進來,手上還拿了好多袋看起來挺沉的東西。
他搖搖頭,一人分給他們一袋,眸中是同情,也是羨慕。
眾人不解的開啟袋子一看,眼睛瞬間一亮。是黃金珠寶啊,這足以讓她們好好的過下半輩子了。
“單于要你們離開王城,回到自己家鄉再找個男人嫁了也行,總之,你們自由了!”魯凱一說完就笑著離開了。風曼筠的確是個奇女子,他服了她了!
杜谷連忙跟上去,就怕待會被眾女的淚水給淹沒了。
眾女有的慌亂,有的哀傷淚流,但不管情緒為何,這一天,當彩霞塗滿天際的時候,一輛輛載著這些妻後母的馬車蜿蜒成了一條長龍從王城離開了。
夜色如墨,風曼筠獨坐帳篷內,她的腳傷都已塗了藥重新包紮好,雖然只是皮肉傷,不過,還真的無法走動,因為傷口一牽一動,就疼得她呲牙咧嘴。黎威真是瘋子,而她竟然愛上一名瘋子!
“你為什麼不愛他?”
她一愣,回過頭,就見魯凱掀開帳門走進來。
對這名曾經幫助過自己的男人,她坦言,“因為他的愛太霸道,他更不懂的尊重,即使我……”一頓,她收了口,“算了,當我什麼都沒說。”她不能再坦承她對黎威的愛意,那會讓情形愈來愈複雜。
魯凱笑道:“他的確是不太懂得愛人,尤其是面對在乎的女人,所以他的愛很霸道、很笨拙,但不也是最直接?”
“所以便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