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你怎麼能適應這個社會?估計,打零工都沒人要你吧?”
“不勞吳同學費心,我現在生活的很好!”梁晨笑著回了句:“我當然也懂得變通,所以,我一般是見人說人話,見鬼就說鬼話!”刻意在‘鬼’字上加重了語氣不說,還故意瞄了吳文和於洋兩人一眼。
吳文與於洋氣的臉色發青,頭也不回地上了二樓。而凌思雨和李冰卻是嘆了一口氣,前者神情複雜地向梁晨道:“你的性格還是一點都沒變!”
“沒辦法,見到不順眼的,總想過去給他兩腳!”梁晨聳了聳肩回答道。一旁的楊劍則是毫不掩飾開心地捶了梁晨一拳笑道:“對付像吳文,於洋這樣的貨色,還得是晨子你出馬。你還真對得起當年那些小混混給你起的綽號!”
“什麼綽號?”梁晨一臉的迷惑,問道:“是英雄無敵混世小霸王,還是縱意花叢風流小郎君!?”
聽著梁晨在那兒信口胡謅,凌思雨與李冰禁不住掩唇失笑,當年的梁晨,可沒有現在這麼幽默。五六年未見了,當年好勇鬥狠的少年已經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聽說他是當了警察,也不知道現在過的是否如意!?看著梁晨那張英氣勃勃的臉龐,兩女不禁暗暗想道。
“你小子倒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楊劍笑罵了一句道:“不是什麼小霸王,也不是什麼小郎君。那些小混混給你的綽號是‘說不過,打不過!’
“這綽號,太難聽了!而且太讓人容易誤解了!”梁晨搖搖頭,很是不滿意地說道:“我們縣局的警察,就被當地人評價為‘說不過,打不贏,追不上!”
“對了,早就聽說晨子你當警察了?現在混的如何了?”楊劍常年在外經商,對於本縣的情況並不瞭解。凌思雨與李冰都是嫁到了外地,偶爾過年時才會回來一次。其他同學的情況也差不多,很少有在當地小縣城謀生的!
梁晨正想開口回答,卻又見幾個老同學走進了大廳。楊劍連忙上前招呼,並向梁晨,凌思雨,李冰三人指了指樓上,示意一會再聊。
梁晨和凌思雨,李冰並肩上了二樓,很容易就找到了寬敞豪華的團圓廳。這次同學聚會的人數著實不少,雖不是當年全班同學悉數到齊,但至少也來了一半。普通的包間根本容納不下二十多人,也就只有天成大酒樓二樓的這個團圓廳能滿足聚會的要求。
梁晨隨意挑了個位置坐下,而凌思雨與李冰則被幾個當年要好的女同學拉了過去。看著眼前這一大堆男男女女,梁晨心裡有種很複雜的感覺,貌似有些親切,卻又覺得有些陌生!
大家的變化都挺大的,富態的,消瘦的,有越長越漂亮的,也有苦苦打拼飽經風霜的。自從離開高中校門後,梁晨和這些同學都沒有聯絡過,某些個人都記不住姓名,而有的就算是道出姓名,也和記憶中的印像對不上號了。
五六年未見,老同學之間都表現的格外親熱。無論是以前鬧過彆扭,紅過臉,打過架或是互有怨隙的,此次見面相逢一笑泯恩仇,或是提都不提直接握手甚至擁抱。但梁晨很快就發現,這種久別重逢的熱情並未能保持的太久。
剛一開始,大家的話題還圍繞著高中時的趣事種種,但沒過多長時間,不知是誰首先提起的,話題立刻轉移到了個人的工作狀況以及收入上。
在哪兒高就啊?在哪發財啊?你的單位待遇怎麼樣?福利好嗎?諸如此類的相互詢問之後,本來團團而坐的人群,很是奇怪地分成了幾個小塊兒。
鮮衣怒馬的一塊,衣飾普通的一塊,春風得意的一塊,神色謹窘的一塊,而每一塊似乎就代表了一個群體。這個,就是所謂圈子的雛形!
梁晨覺得,用‘人以群分’這句話最能如實地反映出眼前的一幕。一個緬懷同窗時情誼的同學聚會,忽然之間成了社會人際關係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