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想要讓陶哲龍供出那個內鬼,那就只能同意這個帶有非常侮辱性的要求。
“局長,您能不能迴避一下……!”許鳳英轉過頭,低聲向梁晨說道。
“別犯傻,他不可能告訴你那人是誰!他只是想侮辱你而已!”梁晨知道對方鑽了牛角尖,準備犧牲個人榮辱滿足陶哲龍的變態要求。但是,他百分百敢肯定,陶哲龍一定會出爾反爾。
“但是……!”許鳳英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但除此之外,她實在想不出別的辦法。
“沒有但是!”梁晨笑了笑,很自然地在對方的手腕上拍了拍,低聲道:“看我收拾他!”說著,他站起身,向一臉瘋狂得意的陶哲龍走了過去。
“上次鉗子沒弄死你,你還真命大!怎麼?想替許副局長出頭?真是對不起,我對男人的內褲沒興趣!”略微仰著頭,看著走到身前的公安局長,陶哲龍的言語一如剛才那般的惡毒。話音未落,他就覺得身體一輕,竟是被對方硬生生拎了起來,隨後小腹傳來劇烈的痛楚,整個人跌出好幾米遠,直到撞上牆壁才算止住去勢。
好半天沒有喘過來一口氣,一張臉憋的近乎發紫,這一腳又快又狠,彷彿把他的五臟六腑踹離了原先的位置。惡狠狠地望著再度走進的年輕男人,陶哲龍勉強發出嘿嘿的笑聲,又將目光轉向許鳳英道:“許副局長,我改主意了,想要知道那人是誰,你還非陪我睡上一夜不可……!”
啪!梁晨拎起對方,揚手又是一記耳光狠狠地搧了過去,然後象丟垃圾一樣將陶哲龍丟在了地上。
“有種就把老子打死!”陶哲龍依然在笑,他知道自己越是笑的開心,對方就越憤怒越憋屈。
梁晨也笑了,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然後將揉成一團的紙巾扔在了陶哲龍的臉上,以輕蔑地語氣道:“你以為自己不說,我們就不知道那個人是誰嗎?”
“我還真就這麼認為!有問題嗎?”對梁晨的話,陶哲龍報以冷笑。如果警方真知道那個內鬼是誰,還用得著費盡心機審問他嗎?而對於他提出的無禮條件,許鳳英還用得著這麼為難和躊躇嗎?
“我說個名字,你一定會很熟悉!”梁晨微微俯下了身子,微笑著說出兩個字:“張前!”
陶哲龍的面色頓時一變,但馬上他就搖頭道:“張前是誰?我不認識!”
“不認識嗎?那我給龍哥您提個醒!”梁晨抱著雙肩,在陶哲龍的身前踱來踱去,神情悠然地開口道:“前段時間,我們局緝毒支隊和刑偵支隊聯合出動,搗毀了你們的販毒窩點。你因為接到了一個人的電話,所以再一次僥倖逃走,靳進丁,也就是老六身份暴露,被你殺死。隨後,你和錢子興,禿子幾人,逃到了省城躲避風頭,但是你沒想到,你的蹤跡再次暴露了,許副局長親自帶人趕往省城北海商務會館進行抓捕,只是很可惜,又一次讓你逃掉了!”
“你說的這些,地球人都知道!”陶哲龍以諷刺的語氣說道。
美目凝望著年輕的上司,許鳳英很想知道,局長是真的胸有成竹,還是想透過技巧性的訊問,套出陶哲龍的口供。在她看來,前者的可能性不大,而如果是後者,其目的也很難實施。只是她很疑惑,梁晨為什麼不提別人,偏偏提及省公安廳刑偵總隊長張前?!
“你一方面感到惱羞成怒,另一方面,你認為一日不除去許副局長,今後便永遠沒有安生之日,所以你決定反其道而行,冒險一搏。受靳進丁的教訓,你拋開了禿子等人,只帶上了最不可能有問題的錢子興,準備潛回錦平對許副局長下手,而在這之前,你給一個人打了電話,要求他提供關於許副局長所有人際關係的詳細資料!”
說到這裡,梁晨放慢了語速,再俯下身盯著陶哲龍的眼睛,一字一頓地道:“這個人,就是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