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父親工作需要,我們家才從陝西遷到了江南。那年,我才五歲,哥哥十二歲!”許鳳英將自己的身體踡縮在沙發裡,也不管坐在側角的男人愛聽不愛聽,逕自以回憶的語氣說道。
“初到陌生的環境,對於年幼的我來說,一切都是那麼不習慣。天生就內向的性格,讓我很難和其她小朋友玩到一起,還好有哥哥,每天放學後陪著我玩。就在六歲那年,我被一個六十多歲的老混蛋騙到了一個小屋裡……!在知道我被猥褻之後,哥哥像發瘋了一樣拎著菜刀衝進了老畜牲家,將老畜牲砍了六刀。老畜牲死了,哥哥因為未滿十四歲,沒有被追究刑事責任。而從那以後,我變得異常地厭惡男人,除了父親和哥哥以外,我抗拒其他任何男人的接近。”
“漸漸長大了,看著身邊的同學和好友一個個戀愛結婚,心裡也很羨慕。談了幾個男朋友,都因為忍受不了我的心理病症而離開了。只有侯俊傑,從向我表白的那一刻就鄭重承諾,不再乎我的病症,會慢慢地和我一起努力適應,直到有一天我能摒除心中的陰影完全接受他!可是,可是,可是……!”許鳳英的聲音變得哽咽,平日裡堅強幹練的她,如今卻像一個柔弱無助的小女孩,將自己的悲傷與脆弱展露在別人的面前。
梁晨坐在那裡,靜靜看著這個平日裡英颯爽的女人聳動著雙肩,失聲哭泣。他沒有阻攔,因為他知道對方需要這種哀傷的發洩。幾多分鐘之後,他才從茶几下抽出兩張面巾紙遞了過去。
許鳳英泣聲漸歇,抬起頭怔怔看著眼前的男人,緩緩伸出了右手。沒有去接面巾紙,而是緊緊握住了男人的手腕,驀然用力,便將男人的身體帶了過來。身軀靈活地一翻,輕而易舉地將男人的身體壓在了身下。
“許副局長,鳳英同志,鳳英大姐……!”猝不及防的梁晨一連換了好幾種稱呼,他對許鳳英作出的這個舉動感到很吃驚。心裡猜想著是不是對方受到的打擊太大了,導致精神和行為都有些失常!
許鳳英緊緊貼在男人的身上,英俏的玉容稍稍抬起,迷濛的淚眼注視著男人的眼睛,口中低聲問道:“局長,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不會抗拒你呢?”
“這個,這個,我也不太清楚,可能,我這個人比較平易近人,和藹可親,老實忠厚吧!”局長大人很認真地尋思了片刻,然後給出了一個貌似很有可能的回答。他忽然想起來,在昏迷之中感覺有人撫摸他的臉,並不是許鳳英想趁機‘輕薄’他,而很有可能是在拿他做實驗!
儘管是處在悲傷迷茫的心緒之中,許鳳英仍然被對方‘自以為是’的回答惹的唇角微翹,那一抹夾雜在憂傷中的笑意,顯得格外的悽美動人。
“也許吧!不管了!”將頭輕輕枕在梁晨堅實的胸膛上,兩手自然地環住男人的腰,美眸微閉的許鳳英口中輕聲呢喃著:“局長,求您抱我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梁晨沒有說話,一手撫在女人的後背上,輕輕拍著以示安慰。雖然是軟玉在懷,親密相接,但懷著憐惜念頭的局長大人卻是沒有半分綺念,一動不動躺在那裡做著活雷鋒。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的光線已經變得昏暗,預示著夜晚即將到來。輕微均勻的呼吸聲傳來,伏在他身上的女人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梁晨試著動了一下身體,然後一點點翻轉著,小心翼翼地將許鳳英的身體擱放在沙發上。
輕手輕腳地去臥室取了枕頭和被子,為許鳳英蓋好,正想離開時,卻聽見腳下傳來輕微的脆響。看著地上的燈罩碎片,梁晨微一尋思,又去衛生間拿來掃帚和撮子,將地板上的碎片掃了起來。
看了一眼時間,發現已是晚上六點半。索性又走進廚房,先米入鍋,切黃瓜打雞蛋,點火炒菜,片刻功夫瓜片炒雞蛋出爐。熄了火,擦了擦手,梁晨回到客廳,找以筆紙留了個紙條放在茶几上,這才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