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梁晨還真沒什麼轍,別說是他,就連帶隊的市局付副局長也只能是把一肚子火憋在心裡,最多也只能像剛才那樣罵兩句洩憤。到了人家的地頭上,那橫豎都得聽人家擺弄。
“要我說,付局,咱犯不著和他們生氣。如果案子順利的破了,就算咱們一手沒伸,那也少不了咱們的功勞,同屬於跨市聯合輯毒專案組的成員,有了功勞那是大家的,他們之所以撇下咱們,無非是衝著頭功去的;但是,萬一不順利呢?誰能保證他們這次興師動眾就能馬到功成?肖局和我說過,蠍子幫成員不少,分工縝密,能在遼陽發展了那多年,避過N次打黑行動而安然無恙,要說其中沒點貓膩兒什麼的誰能相信?”梁晨冷笑著說道。他這話有一半是為了洩憤,但另一半,也確實不認為這個輯毒案能輕而易舉地被破獲。
“你說的,我和老肖也想過!”付副局長向梁晨暼去讚賞的一眼,道:“我們生氣的,是遼陽市局本身的這種吃獨食的行為,就算是省會城市,級別比咱們高半格,那也不能眼睛長在頭頂上,說到底,主犯木宇可是咱們拿下的,用咱們的線索,卻把咱們撇到一邊,這種事他步克已也好意思做的出來!”
“小梁,分析的不錯!”肖副局長笑著說道:“說實話,我對遼陽市局的這次行動也不太看好。有的時候,事情太順利了反而不是什麼好兆頭。木宇這條線,是應該緩掘慢挖,指望著一下就把蠍子幫一網打盡,這不現實。遼陽市局這次行動的動作太大,有些過於急功近利了。”
“咱們犯不著為那幫傢伙操心,小梁,老肖,老何,咱們四個打牌,輸的晚上請宵夜!”付副局長準備借賭怡情,把心裡不快暫時丟在一旁。
招待所裡最不缺的就是娛樂用品。尤其是撲克和麻將。找出兩副撲克,梁晨,付志遠,肖立軍,何連生四人分成兩夥,玩的是東北最流行最普及的打法‘刨妖’。
梁晨與肖立軍一夥,付遠志與何連生一夥。四個人興致勃勃地戰了起來。不知是什麼原因,梁晨下午的手氣特別的旺,把把小妖中妖不斷,間或五路六路,炮火異常的兇猛,有時甚至一家獨戰付遠志,何連生兩家,讓同夥肖立軍打了好多次醬油。
付副局長與刑偵支隊的何政委妖壇老將了,但在整整兩個小時中,卻被梁晨的炮火打的抬不起頭來。往往是梁晨狂轟爛炸,收夠分走人,而付副局長,何政委,甚至對家肖副局長三人的手裡還剩下一大把牌。
刨妖不同於打麻將,不好放水。尤其是像付,何,肖這樣精於算計的老手,都是可以憑著記憶算牌的。打到最後,誰手裡有什麼牌基本都能知道的一清二楚。放水太明顯,不但達不到討好的目的,反而讓人覺得掃興。尤其所謂的賭注不過是一頓宵夜而已。如果付副局長連這點氣度也沒有,那也枉為市局的領導了。
“中妖,嘿嘿,這把贏定了!”看著桌上的六十分,付副局長很有氣勢的將三個4一個A按到了桌子上。在他想來,這分他收定了!於是得意洋洋地道:“怎麼樣,小梁,我就不信你還有七路!”
“七,七個2!”梁晨左思右想,在進行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從牌裡抽出七張2壓了上去。頓時讓付志遠,何連生張大了嘴巴。
“不打了!這是名副其實的找虐啊!”中妖被七路滅掉這種事,恐怕一百把裡也難出現一把。付副局長洩氣地將手中牌扔到了桌上。
“領導,這可不是你性格啊!”何連生笑吟吟地道。在局裡,付遠志副局長可是出了名倔強,無論是對上級還是下屬,那種不服輸的性格有時讓人頭疼的緊。
“怎麼不是我性格了?”付副局抽出一支菸放在嘴裡,一旁的梁晨眼疾手快,伸手啪的一聲給對方點著了火。付副局長吸了一口煙,瞄了梁晨一眼,然後慢條斯理地道:“可以與天鬥,與地鬥,但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