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披散著頭髮從床上坐了起來,一頭烏黑濃密的發瞬間傾散而下,她起了枕頭上的手機號碼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他出門了。”
女人的聲音沙啞而又暗沉,帶著一些無名低沉的情緒。
“我爸被他送到了南鑼別墅三棟,你儘快。”
喬顏最近對厲景行是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幾乎做了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給男人營造出了一個美好而又充滿希望的未來。
她套出了她爸爸的下落,其間喬顏不放心,厲景行還陪著她一起去看過。
她爸爸還是老樣子睡在床上不能動彈。
“好。”對面傳來男人低沉的嗓音:“喬喬,你儘快出來。”
“不然,等他反應過來不會放過你的。”
“嗯。”喬顏結束通話電話,她隨意的坐在床邊低垂著眼眸,長睫濃密而捲翹,女人眼底有彷彿有散落不去的哀傷和悲愁。
窗外的風吹進來令喬顏冷了個徹骨,那種冰冷的刺感彷彿穿透了她的骨頭。
明明這個天氣不是特別冷,卻讓她感覺到一股徹骨的涼意。
喬顏眼神平靜淡漠的望著窗外那抹升起來的霞光,臉色平靜。
或許,過了今天,一切都結束了。
厲景行害她家破人亡,她也害了他一回。
他們倆清了。
那些東西不會讓厲景行死,卻能讓他在監獄裡待上幾年。
天空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亮,就像一塊巨大的白色畫布正在慢慢被點亮。太陽即將升起,帶來新的一天。
十點二十,喬顏起身出門。
厲景行帶著專業的團隊律師上了法庭。
喬顏什麼東西都沒有拿走,她穿好一套衣服的衣服回頭,臥室裡燈光劍影一般彷彿隨處都是兩人生活的痕跡。
女人看了一眼隨即就離開了。
她去喊醒了睡著的喬宴,拍了拍小傢伙的臉:“小寶,醒醒。”
小寶睜開一雙溼漉漉的眼睛看著她,臉上帶著一點睏意,小胳膊乖乖的纏繞在了喬顏脖頸間。
小傢伙奶聲奶氣的撒嬌:“姐姐。”
喬顏:“起來洗漱穿衣服陪姐姐去那逛街逛街。”
喬宴點了點頭,小傢伙穿著小熊睡衣跳下床就去浴室洗漱,然後出來喬顏給他換了一件牛仔褲揹帶褲和t恤,還怕他感冒給帶了一件小牛仔外套。
姐弟倆出門身後就跟了六個保鏢,厲一沒有跟著厲景行去,他留下來保護喬小姐。
法庭上,男人閒情逸致地坐在被告人的椅子上,他面無表情的看著對面的女人口若懸河,衝著法官哭訴著厲景行是如何打算強姦她的。
“法官大人,我睡在那個房間,厲先生喝醉酒了,一進來就對我動手,打算對我來硬的。”女人臉色蒼白痛苦的捂住臉說道。
女人羞恥的說不出話來,眼睛裡帶著淚水:“如果不是你們來的及時,我可能都已經被、被、被”
男人冷嗤了一聲,臉龐上寫滿了不屑。
就這女人的演技,還不如他家裡那女人一半演技好。
喬顏要是演起來,誰也不是她的對手,那才是好玩,三分情都能被她演成九分。
厲景行凌厲的劍眉微挑,俊美的臉龐帶著幾分痞氣,似笑非笑的看著對面的女人:“被我怎樣?”
男人眼皮微掀,冷嗤笑出聲:“被我強姦?”
男人涼薄的眉眼之間帶著幾分疏離和冷漠,帶著前所未有的戾氣,那張俊美無濤的臉上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
男人西裝筆挺的如同一個斯文敗類一樣沒個正形的靠在椅子上,低笑一聲,他斜眼看了女人一眼:
“老子看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