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狄書身邊的李全自然不甘人後,伸過頭來問長問短,只有魯能聽著一頭霧水。原本的洗塵酒變成了慶祝宴,眾人嘻嘻哈哈放開肚子喝到月過梢頭,連尤娜和珈藍都幹了幾杯,幸虧李全家大房間也多,眾人搖搖晃晃回到了各自的客房倒頭就睡。
阿布第二天起來已是正午。昨晚是阿布這幾個月來休息最好的一晚,那個可怕的夢境沒有出現,阿布從榻上下來伸了伸懶腰感覺筋骨都舒展了,邁步來到窗前一把推開窗框。有些刺眼的陽光反射進來讓阿布眼睛微眯。映入眼簾的是一花圃的美麗木槿。
阿布呆看半晌才察覺到肚子有些餓了,轉身正要到房間的屏風後面換衣服。眼睛一瞟就看到和自己的包裹擺放在一起的黑色長條形布袋,裡面裝的是那把材質奇怪的紅傘,昨天李全將它和阿布的行李一併放在這裡。紅傘是阿布從崔大志那裡撿來的,理應交給珈藍。換好衣服洗漱乾淨之後,阿布將傘夾在腋下找珈藍去了。
阿布在路上遇上了李府的僕役,詢問之下才知道李全和魯能早早就出去找合適的店面重開悅來樓,而珈藍也已經起來去刑部衙門幫皮智的忙,小七不知道追著狄書問了些什麼兩人結伴去了藏書樓,現在這偌大的房子裡就剩阿布一個人。阿布本來也打算自己安靜一會兒,將紅傘放進了珈藍的房間並留書一封。自己一個人出去閒逛了。
珈藍去到刑部衙門的時候正好碰上了皮智帶著捕快往外走,說是發現了最近離奇死亡案的真兇,珈藍跟皮智說一聲自己要搬去李全的府邸,皮智沒有異議。帶著眾捕快急急忙忙趕往城東的藥店,珈藍則自己回皮智的府裡取回自己的衣物和生活用品。
珈藍回到李府的時候阿布等人還沒有回來,走進房間的時候,珈藍突然看到桌上那個長條形黑色布袋,她明明記得自己走的時候並這件東西,走過去拿起來剛要打量,一張紙從桌上滑落,珈藍撿起來一看才知道是阿布送來的崔大志的東西。摸著傘骨透出來的質感,珈藍突然覺得有些激動,腦海中不斷湧現出一個白衣男子撐著紅傘的樣子。
珈藍解開布袋將紅傘拿出來,入眼的鮮豔讓珈藍頓感錯愕,這把傘和自己想象中的樣子一模一樣,就連傘面傘柄的觸感都是那麼熟悉。一種觸電般的感覺開始從接觸紅傘的面板上傳來,慢慢的發展成了全身的顫抖,一絲絲能量彷彿要衝破經脈噴薄而出,這些細小的能量像找不到出口的鰻魚不斷湧入珈藍的腦海,讓珈藍頭痛欲裂,珈藍受不住這股力量的折磨倒在了地上,不斷髮出低沉而痛苦的呻吟,“轟隆!”珈藍的腦子一陣巨響,緊接著珈藍就暈了過去。
沒過多長時間珈藍悠悠轉醒,睜開的雙眼中恢復了一片清明而且多了一絲威嚴,珈藍從地上起身坐到椅子上,不管衣服是否被自己的汗水浸溼,只是默默的看著地上的紅傘,珈藍已經回想起了一切。但是珈藍的臉上並沒有一絲輕鬆和喜悅,反而帶著傷感和落寞,原本不記得自己的身世可以不用去揹負那份責任,但是現在不同,傷帝需要洛王,丹朝需要洛王,天聽處需要洛王,丹朝的人民也需要洛王,珈藍不能這麼自私只考慮自己的幸福。只是如果現在走,珈藍捨不得,於是她為自己定下一個月的期限,一個月後珈藍將消失洛王將重現。
阿布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