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也把心放下來了。就是面子上不好看,姑娘家過的好就成,尤其是葉蕎馬上就要離京,親人全無,只有丈夫相伴,知冷知熱,知道疼人才能好。
“東西已經打點妥當,明早就出發去湖陽,天亮就動身,今天也算是餞行了。”葉蕎笑著說,其實也沒什麼東西,就是幾個匣子帶上,蔡盛文的小廝以及葉蕎的陪嫁跟上,再加上衣服之類的,也就幾輛馬車而己。
匣子裡除了葉蕎的嫁妝外,蔡家出一萬銀子聘禮,再就是廖夫人給的地契。第二天媳婦敬茶時,廖夫人出現了,見面禮就是房契和地契。
話也說得很明白,蔡家的情況與其他家有些不同,聚眾而居反而不太好。廖夫人一直以來的意思就是成親一個分出去一個,女兒都是豐厚嫁妝,兒子給莊田,基本上就等於分家了。各自經營生活,經濟互不干涉,等到蔡老爺百年這後,估計也剩下不多,那時候隨便分分就完了。
不管親生的還是前頭正室的,廖夫人給的東西都是一樣的。有本事就過好日子,沒本事就去討飯,不要連累父母兄弟。當然自己當包子,被連累到了,就要自己去反省了。
“天氣炎熱,路上要小心些。”葉茜說著,又道:“你姐夫已經寫信給湖陽知府,請他們多加照看,你們就放心吧。”
湖陽雖然不能是偏僻之地,但離京城頗遠,生活條件各方面肯定遠不如京城。雖然是蔡家老家,但蔡家上京多年,據說嫡系親友不多,都是一些血緣比較遠的直系。越是民野鄉間,民間剽悍之處,弄不好各種事件都跟著來了,這種時候只能指望上頭有人。
蔡盛文笑著道:“多謝大哥和嫂子。”
葉茜聽得也笑了,忙著打發葉蕎出嫁,實在有些頭暈了。葉蕎既已嫁蔡盛文,自然該從男方論起,葉蕎雖然可以稱為她姐,叫孟昭也該隨著蔡盛文叫兄長了。
孟昭笑著道:“都是一家人,怎麼叫都行,也不用太拘泥了。”
身份都有點亂,幸好年齡順序沒錯,他與葉茜都比蔡盛文和葉蕎大,不然妹夫,大哥的更沒法叫。
席上說笑一會,葉宗山看著婦人打扮的葉蕎,心中也有幾分感慨。養女兒就這點不好,辛辛苦苦養了十幾年,結果被個壞小子拐走了。
想到葉蕎將要離京,還有未來的生活,葉宗山忍不住話多嘮叨起來。沒有公婆,妯娌小姑都不在身邊,只是小夫妻過日子,確實輕鬆許多,但生活過日子,日日在一起,磨擦也是難免的。葉蕎雖然聰明機伶,但年齡在這裡,身邊也沒個人提點,總是擔心她出錯。
就現在這樣的時代,男人做錯事還有退路,女人則是完全沒有退路,實在是錯不起。
“爹爹放心,我都曉的。”葉蕎笑著說。
從家裡到國公府,再從國公府出來。在國公府受了這麼多年教養,後來身世暴出,不敢說經歷多少事。至少她的經歷比一般閨閣女兒多些,看的多,聽的多,自己感觸更多。
蔡盛文對她如此鍾情,她也覺得蔡盛文很好,又沒有旁人插足。沒道理,他們小夫妻會過不好。
蔡盛文站起身來,看向葉宗山道:“岳父大人請放心,我定會好好照顧妹妹的。”
葉茜也笑著道:“爹爹就放心吧。”
葉宗山這才住了嘴,笑著道:“也是我憂心多了,也是年齡大了,話也多了。”
“我知道,爹爹這是疼我。”葉蕎臉上笑著,眼淚差點落下來,從小到大,葉宗山待她如何,她心裡明白得很。
說到這裡,葉蕎不禁扭頭看向葉茜,道:“我養在老太太跟前這些年,結果成親,離京都不能去磕個頭,心裡十分愧疚。還要勞煩姐姐,去國公府時,代我磕個頭。”
人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不管什麼身世,抱怨都是沒有用的。仔細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