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爭先恐後地表達能帶給方曉玲什麼好處,有些指導靈說的話,還能和【孤獨】的課題沾點邊,可是大部分,都似乎和課題毫不相關。
就沒有一個能讓我感覺靠譜點的嗎?
方曉玲在心裡想著,突然站住了腳。
旁邊的紅唇美女捂嘴笑道:“果然最終的決定要選我。你放心好了,有我在,會有無數的男人向你聚攏,什麼孤獨的課題,輕而易舉就能完成。”
方曉玲沒有回答她,而是後退了一步。
她扭頭看向身旁帶著巫師帽的女人,穿著黑色的衣裙,齊劉海幾乎遮住了雙眼。
“你怎麼不說話?”方曉玲順著她有些發髒的袖子向下看去,從袖口能看到女人的手指,就連指甲也塗成了黑色的。
聽到這個詢問,女人緩緩抬眼看向她,仍舊一言不發,又收回了視線。
“就她了!”方曉玲喊道。
周圍沒有回應,她才想起來規則是注視五秒。
就這樣,隨著響亮的倒計時,周圍所有的指導靈都消失不見,只剩下方曉玲剛才選擇的,那個好像巫師模樣的女人。
彷彿一切陷入了靜止,棋盤並沒有發生變化。
女人看著她,臉上給露出了淺淺的微笑,說道:“我叫巫娜。”
方曉玲本以為這位指導靈不會說話,聽對方自我介紹了名字以後,她也想說:你好,我叫方曉玲,接下來請多指教。
可是這話並沒能說出口。
她的大腦宛如宕機般停止了運轉,從開始的想說話卻說不出來,逐漸忘記了自己剛才想說什麼;從想問什麼時候走,變成了想問什麼時候來的?
“我這是在哪?”方曉玲左右張望著,又喃喃地問道,“我為什麼存在?”
頭痛欲裂。
周圍的空氣開始像玻璃般碎裂炸開。
意識逐漸模糊,方曉玲能感覺到隱約有人在抓著她的手。
她也緊緊地握著那人的手,彷彿生怕對方離開似的。
靈魂就像一隻被風吹到空中的風箏,飄蕩著,飛舞著,輕盈地起伏著。
她並不感到恐懼,因為她確信,那人始終在拽著長線的另一端,永遠不會鬆手。
不知道就這樣飄蕩了多久,強烈的陽光迫使她皺了皺眉頭。
方曉玲將雙眼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了發黴的牆面。
“曉玲!你醒了?”穿著校服的蓋頭男生鬆開手,緊張地站起身,“那個……你昨晚喝多了,我……”
“張俊明?”方曉玲坐起身,捂著劇痛的腦袋,“嘶——天吶,頭好疼……我這是在哪啊?”
“啊!我這就給你倒水。”張俊明手忙腳亂地從床頭桌拎起破舊的水壺,倒了半碗的熱水,“這是我家,你昨晚喝多了,然後……”
“哎喲我知道昨晚喝多了,澤宇呢?”方曉玲滿臉嫌棄地掀開被子,“我鞋哪去了?”
“我給你刷了,昨晚你喝多了,吐得滿鞋都是,所以……”
“我真是服了呀,你給我帶到你家幹什麼?”她四處看了一圈,在窗臺上發現了自己的皮鞋,想光腳走過去拿,卻發現地面上烏漆嘛黑的,“你家裡一股什麼味兒啊?把我鞋子拿過來!”
“沒味兒啊?”張俊明自己還聞了聞,確實沒有感覺到有什麼味道,他將碗遞過去,“曉玲,你先喝口水吧,鞋子我放盆裡給你好好刷了刷,現在裡面還沒幹呢。”
“哎喲我去……”方曉玲正要罵他,腦袋上那股疼痛眩暈的勁兒又上來了,她無奈地說道,“張俊明同學,就算我真吐鞋上了,你用抹布擦一擦就是了,至於從裡到外的洗嗎?皮鞋能那麼洗嗎?你知道這是什麼皮的嗎?
算了算了,說了也白說,快給我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