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任命為魔將軍才不久,屬於他的部隊理應還有部分在萊伊克那裡待命。”
“但是即便只有一部分已經到達了倍多葛朗德,恐怕數量也有萬餘。這麼多的人,如果一下子送出魔界,需要的魔力不容小覷,而且這麼大膽地破壞與天界的條約……”
“不,還不能肯定他們一定破壞了條約。”伊密爾打斷了弗拉寇的話,轉頭看向德修爾,眉頭微皺,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開口。“主人您應該也想到這個可能性了吧,如果真是那樣,您要怎麼做?”
德修爾纖長的手指在實木的桌面敲擊著,一下,一下,最後一下稍稍慢了一拍。
“別擔心,我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覆的。”
伊密爾恭敬地地下頭,他明白德修爾的這個答覆並不是給他的,也不是給在場的任何一個人的,而是……
“對了,那幾個天使的下落弄清了麼?”
“是的,”回答德修爾的是默澤拉,“根據那日在萬魔殿值勤的侍衛名單追查下去,已經都確定了他們現在的主人。需要將他們帶來嗎?”
“嗯,告訴他們我只是要借用一下,用完了就立刻還回去。”
“遵命。”
整個拼圖裡還缺一塊,一塊有關天界的。
四個天使的現任主人們不敢怠慢德修爾,當天就把他們梳洗乾淨送到了德修爾面前。連續的折磨施暴讓那些原本乾淨聖潔的生物變得憔悴萎靡,見到魔物便瑟瑟發抖。德修爾鄙夷地掃了他們一眼,問了幾個問題。這些天使果真如傳言一樣失去了記憶,不僅忘記了在戈毀發生的事,連為何來到魔界都不記得了。德修爾不得已,把撒旦找來,但撒旦的回答同樣讓人失望。
“這不是記憶封印,我的德爾,而是損毀。已經消失的東西是無法迴歸的。”
“是麼……”德修爾抿著嘴,心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撒旦的手臂圈過德修爾的腰,手指撫摸著他的臉。
“想什麼呢?”
“想最壞的情況。”
“最壞的情況?”撒旦低聲笑了一下,“最壞的情況還有我在。我的德爾,別太操勞,累壞了我的心疼的。”
德修爾抬眼,挑眉,“你真的這麼想?”
“當然,所以我不是在勤奮工作麼?”撒旦的嘴角彎彎上提,“至於晚上,是有人引誘我。”
撒旦最後幾個字說得很慢,邊說手指邊滑向德修爾的下頜,挑起。那截纖細雪白的脖子立刻被拉長,隱沒在敞開的高領中的部分讓人遐想,撒旦忽然覺得這並不比德修爾少年的模樣缺乏誘惑力,於是很自然地,撒旦將那兩瓣粉嫩柔軟的唇奪了過來。
原先就一直在房間裡的默澤拉見狀,悄悄地把天使們帶走,掩上門。
沒了礙事者,撒旦的行動更加肆無忌憚起來,托住德修爾的後腦,吻更加深入,探索著與過去不同的新鮮感。胸前的扣子被解開,撒旦的手探了進去。現在的德修爾的軀體沒有少年時那麼柔軟,但是能感受到如同豹子一樣的力量,而與這樣的纖韌形成對比的,是依舊細膩無瑕的肌膚,以及撒旦從指尖中感受到的這個陌生的軀體的敏感。
“你這樣子的身體,有幾百年沒人碰過了吧。”撒旦把德修爾壓到附近的牆上,胯和胯緊貼著。不知有多少魔物瘋狂地拜倒在這個身姿的神武之下,不知有多少魔物的命運改變在那張紅唇的一句話下,也不知有多少魔物死在那雙纖細的手中,但是現在,高不可攀的萬魔殿大將軍衣衫凌亂,被吻紅了的唇間喘著氣,目光迷離,猶如順從的羊羔。
撒旦把他的雙手舉高扣住,另一手捏著他的下巴審視著他。他想找出眼前的這個人究竟有什麼地方可以如此吸引自己,讓自己如此著迷。
但是他找不出。
“撒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