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裡的酒味兒挺重,可她分明從塞繆爾的眼睛裡,看不出半點兒酒精起作用後的渙散,相反,那雙眼睛依舊清明,而也正是因為如此,那雙眼睛裡的痛苦和掙扎,也就顯得愈發的清晰。
「老師說,讓我叫上你,咱們一起去找父王想辦法。」露娜抿了抿唇,走上前,伸手拿過塞繆爾手裡的酒杯,說道。
「老師還是知道了啊!這下你父王怕是更生氣了。」塞繆爾攤靠在沙發上,用手抹了把臉,喃喃道。
「父王不是生氣。」露娜想了想說道。
「呵,小傢伙兒,你不懂……」塞繆爾掙扎著從沙發上做起來,伸出大手,揉亂了露娜的頭髮。
露娜拍開塞繆爾的手,自己捋了捋被對方揉的毛糙糙的頭髮,心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說道:
「我是不懂,父王是不是生氣,我也沒看。可最起碼我知道,叔叔你要就這麼去見父王,還得被罵。
而且你再不快點兒的話,老師就要帶著我大哥先回去了。」
「我去不去都一樣。你父王決定了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老師也不成。
他去,只會讓你父王的火氣更大。我要是你,就不露面。
你信不信,只要你和我一起出現,你父王立時馬上就能把老師去城堡找他求情的事情,算在咱們叔侄倆的頭上。
現在禁足的只有我一個,等從你父王的書房出來,就是咱們叔侄倆一起被禁足。」
塞繆爾重新攤回沙發上,仿若囈語般的說道。
露娜看著塞繆爾眉頭緊蹙,「那您還想不想商隊的人平安回來?」
「光想有用麼?」塞繆爾輕嗤一聲,自嘲一笑,再次掙扎著去拿酒杯,他對他大哥太瞭解了,這些年只要他大哥說出口的事情,就還沒誰能讓他改變主意。
「帕克!」露娜瞪著又開始給自己灌酒的塞繆爾,磨了磨牙,直接對著門外就吼了一嗓子。
「殿下?」帕克應聲推門而入。
「你要是也想看著那商隊的人都活著回來,就把他給我抗出去,我在車上等你!」話落,露娜便不再停留,直接轉身,「嘭」的一聲摔門就走。
氣死她了,這簡直就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
「小東西脾氣見長啊!可怎麼就聽不出來我是為她好呢?」隨著大門閉合,塞繆爾慢慢坐起身來,盯著被摔上的房門,嘆了口氣。
帕克卻是在定定的看了塞繆爾幾秒後,抬手,開始解釦子。
「帕克?你要幹嘛?」塞繆爾見狀,忽然升起了一絲不妙的感覺。
「我想看到波特他們回來,所以……」帕克的話沒說完,外套已經被他脫了下來,扔在了地上。
「帕克,你是我的管家!你不能聽露娜那個小東西的。」塞繆爾見狀,晃晃悠悠,手忙腳亂的立刻就爬上了沙發,指著帕克警告道。
「我扛不動您。」帕克實話實說的。
「我知道,可你不能……」
塞繆爾的話還沒說完,帕克就脫掉了褲子,然後眨眼化作了一隻大鵝,炸著翅膀向塞繆爾沖了過去。
「熬!帕克!」在鵝嘴毫不留情的擰上塞繆爾小腿的瞬間,一聲慘叫,也自塞繆爾的口中不受控制的流瀉了出來。
「這是怎麼了……」已經走到大門口與自家老師和大哥會和,準備上車的露娜,聞聽這聲慘叫,不由得轉頭望向了身後建築的二樓。
「你叫帕克了?」苟特挑眉看向露娜。
「叔叔喝了酒,說什麼也不願意再去城堡,我又沒辦法,就叫了帕克,想讓他幫忙把叔叔抗下來。」露娜解釋道。
「帕克哪裡扛得動塞繆爾,不過……」苟特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塞繆爾跌跌撞撞的從宅子裡跑了出來,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