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咕咚咚的灌了三杯水,才一抹嘴坐在塞拉斯對面的椅子上說道:
「大哥,你是沒看見,我從羽國都城出來,一路到咱們王城,全是流民,山林裡別說是野獸了,就t連樹根樹皮都被啃乾淨了,但凡原本是草場的地方,更是跟蝗蟲過境似的。」
「這是城堡,你說話注意點兒。」塞拉斯蹙眉從鷹王給他的信件上移開目光,瞪了塞繆爾一眼。
塞繆爾聞言嘆了口氣,「大哥,流民是中央帝國的流民,可我回來一路上遇到的平民是咱們雪狼國的百姓啊!不知道多少人家被那些流民所搶,這還是好的呢!還有靠著耕種的食草獸人,不但全家被殺,更是連地裡的莊稼都被那些流民給搶割沒了的。
本來早十幾天前我就該到王城了,你當是什麼讓我拖了這麼久?」
「你回來這一路,領主們都做了什麼?」塞拉斯放下的手上的信件問道。
「殺唄!就是不讓進城,都給趕山裡去了。光是強盜,我這一路遇上的就數不過來了。」
提起這事兒塞繆爾就來氣,那幫人可真夠省事的,可苦了他這一路了,光護衛就交代進去好幾個。
「倒是有一些小地主趁機收人放田的。不過,他們挑的厲害。
凡是能被他們收做佃農的,都是一些能紮下根的流民,至於那些一看就受不了咱們北方氣候的,要麼會被趕走,要麼就是衝突起來了。
有些地方碰上橫的,連地主家都能讓那些流民給搶嘍。」
「羽國那邊如何?」塞拉斯聞言掃了一眼各地領主報上來的,要求減免賦稅的檔案,蹙了蹙眉問道。
「我離開羽國的時候,流民還沒這麼多。
不過那幫鳥人在邊境的時候就開始挑挑揀揀了,長翅膀的才許過,沒翅膀的,若是敢硬來,或是繞路的,基本都被射死了。
而且我看羽國那意思,那些被留下的羽族流民,是要充軍的。」
說起這事兒,塞繆爾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絲戲謔的的光,唇角也勾起了一抹壞笑,他在離開前匆匆掃了一眼那些被留在羽國的鳥人,大多都是一些怕冷的。
而且羽國的冬天,不但不比雪狼國暖和,它還風大。
有些地方更是一年四季都會颳大風,那風,更是大到能把幾人合抱的樹都颳倒的地步。
「等冬季來了,熱鬧也輪不到我們看,與其等著看羽國的熱鬧,你還不如想想,咱們要如何!」
塞拉斯只需一眼就明白塞繆爾想啥,搖了搖頭,把鷹王的信,和各地要求減免賦稅的檔案都推了過去。
「這幫人可真是……」看過那些用各種理由哭窮的檔案,塞繆爾嘴角一抽,但當他看到鷹王的信件時,卻是蹙起了眉,「大哥,他這是想跟咱們一起出兵瓜分了中央帝國?」
「是啊,你覺得如何?」塞拉斯靠坐在椅背上,雖然心下早就定論,卻是也想聽聽塞繆爾怎麼說。
「你別告訴我你想答應啊?這事不能做!我要是知道那老小子是憋著這個壞,這信我都不給他帶回來!」塞繆爾的腦袋搖的跟撥浪鼓似的。
「如何就不能做了?」塞拉斯挑眉問道。
「不說中央帝國那邊的氣候不適合咱們,就說更往南那邊的小國和小部落,我可是去過的,那可是還吃生肉的地方,沒理可講的,防他們可比防中央帝國費勁多了!
再加之海防線延長,羽國那面大多是懸崖,就算增加海防與得來的領土相比也不吃虧,可咱們這邊可都是海灘呀,那每年都增加多少人立物力?
我c!鷹王這老小子真當別人都比他傻吧?!」
「你還少說了一樣。」看著氣的直拍桌的塞繆爾,塞拉斯提醒道。
「還漏了什麼?」塞繆爾聞言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