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難了。”
兩個小孩雖然驚異,畢竟是名家子弟,少年老成,都學大人的樣子向周全拱手行禮:“多謝周兄救了柔柔姐。聽說你自創的書法獨樹一旗,還望不吝指點。”
周全忙回禮,心裡暗叫苦也,邱靈柔吹他的書法如何好,這下名聲傳了出去,以後該如何收場?
王家個個都是書法大師,王徽之雖然不知道有什麼名帖傳世,但據說書法極有特色,不同乃父;而王獻之則是王羲之七個兒子中最有才華的一個,不但得到了父親的真傳,而且另有突破,後世把他與他父親並稱“二王”,可見其之不凡。
若是柳宗元柳大宗師在此,確實也是足與二王並駕齊驅的宗師(柳宗元最早學的還是王羲之的書法),問題是周全寫的柳體還差了柳大宗師一大截,偶然寫一個字讓人驚豔一下還可以|Qī…shū…ωǎng|,白紙黑字寫出來就經不得細看了。王家父子面前玩毛筆,那還不是魯班眼前耍斧頭麼?雖然只是兩個小孩,周全卻半分都不敢小看,更重要的是周全不敢把柳體流傳出去,人家柳大宗師還沒出生,柳體不能這個時候面世啊!
周全無奈地看了邱靈柔一眼,要她解圍,禍是她惹下的,還該由她來善後。邱靈柔抿嘴一笑,“兩位少爺,我的水平你們也是知道的,我說的話當不得準,你們還是親眼見識一下吧。”
周全急了,“你你你,怎麼能坑我呢,我這三腳貓功夫不敢見人啊。”
王徽之和王獻之一左一中夾住周全,大有見寶箱急於開啟,心癢難當的味道:“周兄,你就露一手吧,哪怕是寫一個字也好!”
“對!先寫一個字,其它的回去後再說,我來幫你磨墨。你要是不寫我就不走了。”
周全大感頭痛,大人還好說,與兩個小孩哪有道理可講?不過聽到王獻之說磨墨,他突然迸出靈感來。“要我寫字也可以,不過我的書法是夢中神人傳授,神人有交待不可流傳於世,所以只能寫在空中,不信你們可以問問靈柔。”
兩個小孩疑惑地望向邱靈柔。邱靈柔確實經常看到周全在空中寫字,她不知道這是在練武功,所以也將信將疑,這時她也不想讓周全太難堪,於是點了點頭。
王凝之卻大叫起來:“原來你的書法是神人傳授的,難怪柔兒大加讚賞,據我所知,家父也是得到神人指點後才書法大進的。傳你書法的人可是叫白雲先生?”
這次輪到周全大吃一驚,怎麼也沒想到會在王凝之口中聽到白雲先生的名字。他緊緊抓住王凝之的手臂:“你是說白雲先生?你是說你父親得到白雲先生傳授書法?”
王凝之被他抓得痛不可忍,苦著臉道:“元歸先放手,我的手快要斷了。”
謝安、支道林等人也沒想到周全會這麼激動,都看向他。周全忙鬆開了手:“對不住了,我太心急了。”
王凝之說:“我是小時候聽家父說起,有一次他在天台山留宿,夜裡練字困了,半睡半醒之間,見有一鶴髮童顏的老者出現,自稱白雲先生,與他談論書法精義,並且在他手上寫了一個‘永’字。家父醒來後,手上並無字,但卻清楚記得這個永字的結構筆畫,後來多加練習,果然筆功大進。。。。。。莫非你也見過白雲先生?”
“見過,見過,還與他談了好久呢。”周全按耐住驚喜,上次見到白雲先生如同做夢一般,想不到王羲之也見過,並且得過白雲先生的指點。“你父親現在在何處,能為我引見一下嗎?”
“家父還在府衙中處事政務,很快你便可見著了。”
王徵之問:“我怎麼沒聽爹說過這回事?”
“你那時還在襁褓之中呢。況且你們只喜書法,不喜神怪之事,哪會留意這件事。”
王獻之拉著周全的手:“元歸兄,不,周師叔,既然你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