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識時務者為俊傑,我齊欒哪裡比不上你一介女流,為何要居你之下?」
齊欒被揭穿後,反而鎮定下來,眼中滿是瘋狂:「你們不會天真以為單憑一個小丫頭就能擊敗二十萬嘯天大軍吧,哈哈哈,我會在黃泉路上等你們來陪我!」
「黃泉路你怕是沒機會走了。」
弒仙劍飛出,一劍斬落齊欒腦袋,面上的表情還是猙獰笑意。
齊欒魂魄離體而出,眨眼間便被冥王戒吸收進去。
鳳卿安挑眉,這次倒是動作麻利:「戒靈,給他點特殊照顧。」
於是,本是隻需在罪罰門三層地獄內受刑的齊欒。
在戒靈關照下,重複往返在十八層地獄裡受罰,一息喘息時間都未曾有。
易靈晗恭敬將書信和儲物袋遞給面前少女:「不知卿安小姐如何得知齊欒是叛徒的?」
鳳卿安腦中閃過帝默命人調查鳳玉懷身世的那一沓資料,眸中帶著自己都未發覺的柔意,輕笑說:「我有……貴人相助。」
諦聽:「……」難道沒有本獸的功勞?
有了男人忘記獸!
易靈晗似懂非懂的頷首,命令屬下將那鬧事二人和齊欒黨羽押下去嚴刑拷打。
那些民眾哪裡見過這等場面,膽小的人背著身上包袱便往南邑城方向趕去。
只剩二十餘衣著華麗的人躊躇在原地。
「這位姑娘,您是鳳家軍掌事之人嗎?」其中看上去最為富貴的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問道。
鳳卿安淡淡頷首,手指向城牆外,不解問:「城外二十萬敵軍攻城,如今至少還餘十九萬之眾,你們就不害怕?」
戰爭之際,富人往往逃離得最為迅速,這關海城怎的是反著來的。
「有……有人告訴我們這戰打不起來,若我們撤離,積累的祖……祖業會被鳳家軍侵吞,我們也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啊。」
那富足中年男人結結巴巴說道。
他本是今晨便要走的,聽到訊息後,又見兩日多未發生大規模攻城,便讓家眷先行離開,自己留下觀望。
「放你孃的狗屁,我們拼死守城,讓你們先撤離,竟成了侵吞你們家財之人。」
陳副將破口大罵,罵完一句未解氣,又吼道:「你們的豬腦子是如何賺到萬貫家財的?」
鳳卿安暗自讚賞的瞥了眼陳副將,隨即正色問:「你們怎會有如此想法?」
「鳳家軍這些年找我們借了不少銀子,雖還了些,但還差許多。」
那富貴中年男人被陳副將吼得囁嚅說不出話,他旁邊精瘦男子見狀咬牙說:「我們是還算富足,可只是小富,收不回那些銀子也是得傷筋動骨的。」
易靈晗面色難堪,正欲向鳳卿安解釋,卻聽聞少女清冷平靜的聲音傳來。
「拿上你們的借據過來排隊領錢,領完即刻出城。」
那二十餘人怔楞半晌,忙舉起借據排起隊來。
「我十萬兩。」
「我這二十萬兩。」
「我八萬兩。」
……
鳳卿安神色如初的依次發放銀票,手上一大疊銀票很快見底。
易靈晗幾人慚愧低下頭,城內兩萬餘鳳家軍不時偷摸用袖口抹眼淚。
朝廷十二年來,軍餉剋扣愈來愈嚴重,吃不飽穿不暖,武器也早已破損。
將軍又避世不出,他們就像迷路的旅人找不到歸家路。
易將軍這才向鄉紳借銀子,否則根本無力支撐。
「你們當中可有開酒樓的?」鳳卿安眸光掃過那領完錢欲離去的二十餘人問道。
有三人躊躇片刻後回應。
「把你們有的吃食都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