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著宴會結束後兒子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自然會各府上的小姐千金多方關注。
只是相比父母的熱情,為人女兒的含羞帶怯,大家氣質一覽無餘。
各府少爺意氣風發,神態各異,有想一飛沖天的,有真心求娶的,有純碎湊數的,有逼不得已的,種類繁多,心思更多,只是不管他們想什麼,願不願意,只要公主看中的,你就是不願意也得願意!
御花園的一角中,亭臺菊光,湖水漾漾,小亭子裡燃放著淡淡的菊香,清雅的香氣與周圍的香氣混成一團毫不突兀,湖中的菊花如蓮般傲立,雪白的花瓣幾乎以假亂真。
封益躲開了讓他應酬世家友人的母親,想找個清淨的地方躲一躲,卻發現被人捷足先登,先到的人他也認識。
封益走過去難得含笑的對一個人:“你今天到是穿的整齊,不是在外面辦公?什麼時候回來的。”
陶縣令回頭。
封益似笑非笑的臉上露出更加無奈的笑意,這小子把帽子戴反了,嘴裡還叼著一根花徑,眼睛還沒完全睜開,看來是被人擾了美夢:“這樣你都能睡著?看來是任務完成的不錯,心寬體胖,日漸逍遙。”說著上前拍拍好友的肩。
陶滔順勢轉身,依然坐在亭欄上,靠著亭柱,衣服皺了也不看一眼:“不比你在燕京養人,我是狼狽的爬過去,狼狽的爬回來,開疆擴土的教化大任,實在不適合我這種好人啊。”
封益陪著他一起坐在欄杆上,同情的道:“要不咱們換換,你看看燕京錯綜複雜的關係是不是你這種好人。”
“我還是永扎邊疆,為大周版圖做微薄的貢獻吧,你怎麼今天也來了,以你爹惹皇上厭的程度,我還以為你能逃過一劫。”說著打個哈欠又想睡了:“兄弟們開始都羨慕你來著。”
封益聞言看了陶滔一眼,見他睡眼朦朧,態度一如往常,便知他不是衝公主來的,如大多數湊數的人一樣,是尊皇上和太子命令。
封益突然道:“如果我想被選中呢。”
陶滔聞言瞌睡蟲瞬間散了一半,眼睛睜開了一圈:“你開玩笑吧!”
“沒有,裳公主端莊可人,喜歡她不是很正常嗎?權澤秦都來了,我怎麼不能來。”
陶滔的瞌睡蟲瞬間都跑完了:“你說權少還沒有死心?他到底在想什麼啊?當初咱們幾兄弟,他就最難搞,怎麼現在還這樣,那人可是公主,娶回去就是祖宗,從此吃喝拉撒,都被人管著,時不時太子還會跳出來嚇人,多恐怖,不行,不行,我還是睡覺吧……”
“你說的只是公主外在的身份,你沒想過公主是什麼樣的人。”
“我怕被太子劈了!”當年誰敢議論公主,太子護短皇上護短,多看在襁褓裡的小公主一眼都被罰看太陽三天,誰敢看第二眼,從此他們幾個跟在太子身邊的伴讀,就得了恐懼公主綜合症,最好一輩子別看到。
封益聞言不知怎麼的,不是想到太子平日對公主的維護,而是想到她說出嫁給侍衛時,眼裡的寧靜平和,必是一雙洞徹世事的眼睛才能如此寧靜。
陶滔見封益沒有回話,心裡閃過一絲疑問,封益來真的?自家兄弟自己瞭解,封益不是那種為美色衝昏頭的人,但拋棄外在因素不說,公主脾氣也不好吧?
陶滔覺得自己弄不懂這些人在想什麼,腦子跟不上轉,他就老實睡覺沒事等死就好,人生在世有什麼比吃吃睡睡、昏死過來昏死過去,然後閉眼死去更舒服的事,何必徒惹煩惱,給自己找事。
……
百官過半,人山人海,偌大的御花園也顯得有些擁擠。
楚謹言避開人群,找個地方待著,父親把他帶進來後,已經和母親帶著嫡妹嫡弟去應酬,他成了最多餘的一個。
楚謹言覺得理所當然,沒有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