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棲悅客氣的搖頭,略顯羞愧的把宣紙趕緊塞自己袖子裡,到底不是自己的功勞,不理直氣壯:“你能評價我的字是我的榮幸。”該死的九炎落,你敢把東西亂扔。
權書函可惜的看眼進入袖籠後定皺巴巴的好字,惋惜不已,如果給了他,他定裝裱起來,好好仿摹。
棲悅詫異的看他一眼:“權少爺還有事嗎?”他怎麼還不走,這人不喜歡與人交往才對,朋友只有恨女人如命的‘柳絕後’。
權書函有些尷尬,是有些事:“我……我代朋友說聲對不起,他……是好奇十三殿下總捂著衣袖所以順了過來,非常抱歉,一會等十三殿下從馬場下來,我再帶他來親自道歉。”
棲悅聞言臉上客氣的笑意散去,好奇?順過來?柳絕後的毛病果然很‘貴族’。
但棲悅已經不領情了,被偷走後還回和撿到後還回是兩個概念,說話便沒了顧忌:“你朋友的好奇心還真是重,動作也夠快,了不得的好手藝啊,以後一定吃喝不愁、光宗耀祖。”
權書函尷尬的笑,這件事確實是柳少頃做的不對:“對不起。”
“沒關係。”
權書函一愣,這麼好說話。
章棲悅冷硬的說完,沒了交談的興趣,兀自拉開距離,開始做拉伸活動。
權書函更尷尬的站在一旁,早已意識到柳公子做了件不光彩的事,可還是想為朋友修補與周邊的關係,而棲悅值得他做出讓步。
權書函首次頂著不被歡迎的壓力,友好又謹慎的開口:“聽說……你射箭不錯……不是,我看到了你箭術很好,有機會我們一起去青山。”說完,權書函似乎覺得不妥,加了一句:“叫上唐炙和萬靜。”
章棲悅聽著他坡腳的歉意,想想對方義無反顧的撲過來救自己:“好啊。”柳絕後這輩子最大的財富是得權書函歡心,可惜他那個妹啊實在讓人……
權書函聞言,不自覺的鬆口氣,暗笑自己竟然比見姑姑時還緊張:“對了,你手裡的字能不能給我一副,我保證會好好儲存,別誤會,我真的覺得你字寫很好。”
被一代大儒說好,棲悅覺得一定是真好,心裡也有些字有所成的竊喜,可這將來是九炎落的字跡,她沒膽隨便送人:“其實我的字沒有九炎落寫的好,改天讓九炎落給你寫幾個,才是真的好。”讓你提前跟帝王親近,對你不錯吧,大恩人。
權書函一笑,知道這是拒絕了,他的教育沒有讓他說第二遍的道理:“是嗎。改天找他賜教。現在章姑娘可有雅興讓在下討教下箭術。”權書函帶了份輕鬆,這份輕鬆是他面對朋友時才有的閒適。
章棲悅看了他一眼,過了會道:“好啊。”不管什麼理由讓對方願意釋放善意,都是值得珍惜的,畢竟沒有無緣無故的朋友。
權書函真誠的笑了,從心裡認同了棲悅的不同,跟她說話,不累:“章姑娘可要小心了。”
“是啊,小心你輸了惱羞成怒對我不利。”
兩人互看一眼,都有了火光,是重視、是尊敬!
兩個各自吩咐身邊的人去拿弓,都躍躍欲試的想探對方的實力。
章棲悅真的手癢癢,文質彬彬的權書函能在戰場上呼風喚雨,肯定有幾把刷子,能跟他交手是榮幸。
權書函也給予了對手十足尊重,青山的一幕給他衝擊很大,他一直認為同齡人難有敵手,棲悅的那一箭卻讓他見識到了深藏不露的低調。
“快來看啊,權少要跟章棲悅比箭。”
“權少?怎麼可能?”權少會射箭嗎,他平時不都像護娘子一樣黏在他的桌子上?捨得起來了。
“怎麼又是章棲悅,她就不能不勾搭男人,太子的事還沒有擺平,她還不忘在權少身上使勁。”
“沒辦法,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