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動。
她現在很生氣,一看她生氣,湯善思就慌神。他想,他是怕徐仁夏的,怕她傷心,怕她難過,怕她不好受。所以她一動怒,他就只剩下捱罵的分,一邊捱罵,一邊他還要擔心她別把嗓子喊破了,因為他會心疼。
他想說他真不是故意撒謊,可他沒時間說出口,因為對方發射的是連環迫擊炮,他無力還擊。
“湯善思,咱們絕交吧,真的,絕交,我算看透你了,就這麼定了,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她穿上鞋子,推開門,卻突然回身,奪過他手裡的手機,“手機先借我用一下。”
一聲巨響,她狠狠的關上門,咬牙切齒的回到家。
豆豆已經恭候多時,徐仁夏一進門,她便問:“剛才那個鬼動靜你發出來的?”
“啊,怎麼的?”她口氣蠻橫,眼睛裡都是殺氣。
“沒,沒什麼。”豆豆聽她的口氣,正在氣頭上,一定是湯善思惹她不開心了,她想好漢不吃眼前虧,湯善思惹她生氣,她可不能搶著當出氣筒。她一屁股坐下,在手機上輕輕一點,繼續看韓劇。
可豆豆看不進去了,因為眼前發生的比韓劇好看十倍。
只見徐仁夏在客廳裡走了幾圈後,盯住一立櫃,看了一會,就伸手移動櫃子,比她還要高出半個頭的立櫃,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力氣,竟然在豆豆要站起來幫她的那麼一瞬間,把櫃子挪開了。
更戲劇性的是,櫃子下竟然是一道門,門上落滿各種顏色的灰塵,至少得有一厘米厚,往旁邊看,居然還有焊在牆壁裡細細的鐵質扶梯,一直延伸到地板下面。
豆豆蹲下去,敲敲那塊板,聲音脆脆的,“是空的。”她回頭對著徐仁夏說。
“當然是空的,起開,我來。”她跪在地上,把住木板上的把手,用力一推,那木板竟然移動了,伴著吱吱呀呀年久失修的摩擦聲,灰塵也騰空升起,徐仁夏揚手扇了扇灰塵,一米見方的出口赫然出現。
“哇哦,好棒。”豆豆開心的鼓掌,這是個新發現。
“棒你個頭,湯善思,湯善思。”徐仁夏沒有歡欣鼓舞的興致,她對著樓下,掏破嗓子喊他。
湯善思及時出現在她的視野裡,他真害怕她把嗓子喊破,“在呢,在呢。”
“哈嘍。”豆豆跟他打招呼。
“你上來一點。”徐仁夏居高臨下。
“幹什麼?”
“你上來一點,要不我看不清你。”
“我怕你打我。”
“打人犯法,我打你幹嘛,你上來,我就是跟你嘮嘮嗑。”
湯善思走上去,但不敢離她太近,就坐在臺階上,“在這可以吧?”
“嗯。”她盤著腿,背對著光線,審問犯人的語氣,“說吧,你剛才怎麼想的?”
湯善思抬頭,看不清她的臉,但是她背後的陽光,把她的形象襯得高大光輝,讓他心生敬畏,“原來那裡就是一堆衣服,都是湯浩然扔的,這孩子趁我不在家,就特隨便,髒衣服髒襪子,鬼故事書,全都往裡面扔。我也忘了是哪天,陶姐她來了,可能把裡面清理了一下,是哪天我真忘了,所以我以為那裡面還是那麼亂。”
“哦。”她點點頭,他說的還挺合理,“那這個樓梯是什麼時候有的?為什麼中介沒跟我說。”
“那我哪知道,可能是時間太久,他也忘記了吧。”
她看著他真摯的小眼神,還有一上一下的眉毛,忍不住要笑,但揚起的嘴角被她的自尊叫住,拉直扯平。不能笑徐仁夏,你要是笑,剛才的脾氣就白髮了,嚴肅一點,再嚴肅一點。
“我住在這五年,原來住在上面的是房東,兩位老人,人家一直很安靜,什麼聲都沒有。所以就沒在意這個隔音的問題。他們剛被女兒接到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