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急弛。
這輛馬車車廂極大,卻被一塊白布四面都矇住了,不知馬車裡面是何物事,車轅上坐著一個清秀的身穿淡紅衣衫的少年,手裡在不停的揚著鞭子,發出“啪啪”的響聲。如果說有什麼不同尋常的地方,那就是這少年身上揹著的一張巨弓,這張巨弓彷彿比那少年的身子還要長。那少年背在身上顯然極不方便,但奇怪的是那少年沒有一點要從背上拿下的意思。
這輛馬車一直向南急奔了一天,到了夜裡卻又扭過頭來,開始奔向北邊。
如果有人注意到了這輛馬車一定會感到奇怪,為什麼一會兒向南又一會兒向北,莫不是他迷了路,連南北都分不清了?
看來這輛馬車是有極為要緊的事,因為連續奔了三天三夜,已經累斃了一匹駿馬,卻仍然沒有停下來休息的意思。
這輛馬車越過了山野,越過了小河,越過石橋,又來到了官道,兩邊的樹木紛紛向後倒著,那車轅上的少年卻一高一低的磕起頭來,身子也已經是在車轅上搖搖欲墜。
就在這時,車廂裡傳來一個精神十足的聲音:“香丫頭,進來休息一下吧!用不著這麼著急!”
那少年聞言卻是精神一振,坐直了身子,笑道:“一開始急的像上了樹的猴子,現在卻又不急了?”
“要不,我換你一下?”車廂裡那人用商量的口氣說道。
車轅上的少年狠狠的抽了馬屁股一鞭子,那偷懶的馬也趕緊撒腿快跑起來:“我看還是免了吧!我怕你被馬領到山溝裡!”
“死丫頭,你敢這麼小瞧老子?老子這就駕車讓你瞧瞧!”說著,一個光頭從車廂裡伸了出來,笨拙的爬到了車前面,想去搶那少年手裡馬鞭,卻摸到了那少年的腰上。
“你幹什麼?”狠狠的一鞭子,準確無誤的落在那隻闖禍的手上,留下了一道血絲,只疼的那光頭“嗷嗷”直叫。
那匹馬卻彷彿聽到了極為好笑的事一般,回過頭來笑了一下,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
“你敢笑我?看老子怎麼修理你?”那光頭氣呼呼的說道。
“你瘋了?我什麼時候笑過你?”車轅上的少年奇怪的衝著那光頭問道。
那光頭立即轉過頭來,臉上一臉歉意:“我不是說你,我是說這匹死馬。”
“唉,你罵它,它也聽不到你說什麼!算了,你願意扎溝就扎溝吧,我休息一下了!”說著,那少年把馬鞭遞到了光頭和尚的手裡,自己返身進了車廂。
那少年只聽到外面不停的傳來那和尚的哈哈大笑聲和胡言亂語聲,間或夾雜著那匹馬叫聲,像什麼:“哈哈,老實點,否則老子就對你不客氣!”“喂,你這死馬,快點,往左,往左,你敢不聽老子的?”“你說什麼?你想吃東西?做你奶奶的千秋大夢,不到天黑,別想吃東西!”
那少年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剎那間竟是俊美異常:“乞丐哥哥,可真有趣!”說著,頭一偏沉沉的睡了過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一絲衣帶破風之聲傳入了那少年的耳中,那少年立即坐了起來。只聽車廂外一個粗魯的聲音問道:“喂,老和尚,你叫神算梅出來,給大爺算一卦,大爺有的是錢!”
接著,聽到梅霖嘿嘿笑著問道:“你有多少錢?”
“你要多少錢?”那個粗魯的聲音問道。
“你有多少錢,老子就要多少錢!”
“你。。。”,那個粗魯的聲音停了下才說道,“好,只要你算的準,老子這五百兩全給你!”
“哈哈,哈哈!”梅霖一陣冷笑,“你心裡是不是在想,先把錢給我,然後再搶回去呀!甚至,還要順帶著送老子歸西。”
那粗壯的漢子一聽不禁睜大了雙眼,一句:“你怎麼知道?”差點衝口而出,卻聽面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