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抓了起來,封住了修為。”聞春湘提起那些人的臉色有些陰森,看上去倒真有幾分傳說中“無惡不作”的魔皇架勢。
“要殺要剮,你說了算。”聞春湘大手一揮,很有一擲千金的氣勢。
謝徵鴻哭笑不得,“前輩,無需如此血腥,說到底,不過道不同不相為謀而已。他們也是奉命行事,沒有必要再要他們的性命。”若是前輩被他們害得沒法脫身,謝徵鴻恐怕會有想要報復的欲、望。但如今前輩安好,他也沒有什麼事情,就沒有必要再大開殺戒了。
“你就是太心慈手軟。”聞春湘作勢搖搖頭,不過臉上卻沒有多少責怪的神色。小和尚這個樣子他早就知道了,對於他自己的事情,他一向都不怎麼關心的。
只要對方沒有真的下死手又作惡多端,他根本不會在意別人是罵他還是傷他。
能夠讓他產生情緒波動的人,不過只有一個他而已。
“那些人都是本座為你抓來的,怎麼處置都是你的事。”聞春湘負手而立,慢吞吞的說道,“總不能光將他們綁著佔地方。”
“要不這樣,貧僧見他們身上有些戾氣,恐不利於日後修行,或許也會給前輩添點麻煩。不如叫他們多念基本佛經,抄一抄背一背磨磨性子好了。”
“那修為呢?”
“心誠則靈,自然是要封住的。”謝徵鴻正色道,“以凡人身軀,抄寫背誦佛經三年五載的,應該差不多了。”、“好,就這麼辦!”聞春湘驚喜不已,連連點頭。
“前輩謬讚了。”謝徵鴻略微不好意思的說道。
顏喬看看聞春湘,再看看謝徵鴻,感覺自己眼睛都快要瞎了。這麼說來,謝徵鴻之前說的恐怕都是假的,一切都是經過聞春湘的授意。聞春湘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工於心計了?
不,看著謝徵鴻剛才的說話,恐怕工於心計的是他才對。
聞春湘,也就是個仗勢欺人的。
“你們認識多久了?”顏喬忽然出聲問道。
“挺久了的吧。”聞春湘想起謝徵鴻以前說過的那個自己曾經救過他的事情,回答道。
謝徵鴻點點頭,似乎同意了聞春湘的看法,“貧僧在年幼之時,就見過前輩了。之後一直幸虧前輩多有教導,不然貧僧還不知道如今會是何種情形?”
聞春湘臉上飛快的閃過一絲得意,“沒什麼,還是小和尚你自己資質好,本座不過是將你這塊璞玉打磨出來而已。”
顏喬面色古怪的看著聞春湘。
聞春湘被他看的一緊,“你這是做什麼?”
“你不覺得你們的對話有點奇怪麼?”顏喬長嘆了一口氣道。
“哪裡奇怪?”
“話說聞春湘你真的不是在玩養、成麼?”顏喬默默豎起大拇指,“沒想到你才是最厲害的,佩服,佩服。”相比之下,他只是拐了個淨火回去實在太純良了。
“胡言亂語!”聞春湘冷冷罵了一句。
“我可是有理有據的。”顏喬認真反駁道,“謝徵鴻如今不過百歲,已經化神期修為,更是結印佛修。這點年紀在我們看來不過轉瞬,這百年裡你一直在細心教導他,培養他成材。他也投桃報李,將你救了出來。到了現在這地步,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打算將謝徵鴻交出去,讓他繼續當無權無勢的散修。”
“自然不可能!”聞春湘想都沒想就回了句。開玩笑,他辛辛苦苦養了這麼久的小和尚,怎麼可能將他送給那群禿驢?
“你看吧。”顏喬聳聳肩,“我沒有說錯。”
聞春湘愣了愣,無言以對。
倒是一直沒怎麼說話的謝徵鴻默默開口,“貧僧覺得,能夠被前輩教導是三生有幸。”
聞春湘聞言一喜,將剛才顏喬的歪理拋到了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