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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伯倒地不起,宇文端妍只好喚人來扶。當然,她不會告訴下人,寒伯是因何而昏。
不過她想起寒伯臨昏前的話,堂堂相爺府邸居然遭小偷了!
不知何方竊賊如此大膽,敢在虎口拔牙?宇文端妍氣勢洶洶地往庫房方向行去。
今晚她是不睡了,盜竊猖狂,為害民生,連守備森嚴的丞相府都不放過,可見為患之甚。
她一定要想辦法剷除這些禍患,以安百姓。
穿越迴廊、連過三進,宇文端妍來到庫房重地。
黑夜如墨,重壓著天地。
本應是萬物沉眠的時候,丞相府的庫房卻是人聲鼎沸,下人、守衛們來來往往,人人臉上寫著驚疑。
宇文端妍的到來,無異在眾人心頭丟下一塊定心石。
“這是做什麼?一點小事就驚慌成這樣,成何體統?各自歸位去,陳統領和曲帳房留下來。”
“是,相爺。”當家主子來到,眾人有了指標,也就放心些許,各自做事去了。
宇文端妍面前只留下一男一女,分別是粗獷雄偉的陳統領與年過四旬猶自風采逼人的曲帳房。
宇文端妍望了眼兩人,兩個都是業界一流好手,倘若竊案發生在他兩人眼皮子底下,而他們猶未察覺,可見犯人也不是泛泛之輩。
“兩位可以說說事發經過嗎?”
陳統領與曲帳房對視一眼,由曲帳房先開了口。“回稟相爺,府裡的金庫一向三天清點一次,今天正是清點日,可小人因為田租的事忙晚了點,直到剛剛才開啟金庫,卻發現……裡頭的金銀已被盜竊一空,金庫裡只留了一盞銀燈籠。”
陳統領接著說:“稟相爺,這銀燈籠是江湖上有名的俠盜『鬼影子』的標誌。但聽聞他一向只盜貪官奸商,卻不知為何對丞相府下手?那些錢我們本來是準備明日運抵風波港,救賑那些被海盜洗劫的漁村用的。”
宇文端妍哼了兩聲。“這是說,在『鬼影子』眼裡,本相是個大貪官嘍?”
“這是不可能的,蘭陵國內人人皆知相爺為國為民、勞心勞力,怎麼會是貪官?”陳統領和曲帳房同聲反駁。
“此事暫且不議,兩位可知金庫是何時被竊?”是貪官也好、是能吏也罷,宇文端妍行事但求無愧於心。
陳統領和曲帳房不約而同低下頭去。“稟相爺,我們……不知道。”
陳統領補充說明:“事實上,府裡的守衛完全沒有發現有人潛入的跡象,那些錢就好象平空消失一樣。”
宇文端妍頷首,由此可知,那“鬼影子”身手高強、鬼神莫測。
“這件事不怪你們,是賊人太厲害了,本相……”她話猶未落,下人忽爾來報——
“稟相爺,那個……皇上來訪。”
這驚天動地的大訊息可把宇文端妍嚇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而且……看看空空如也的金庫,再想想那個笨通天的蠢皇帝,她突然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什麼時候了?夜半三更,鳳彗帝居然造訪丞相府……那個混帳傢伙到底置禮教於何地?
宇文端妍整個人冒出團團焰火。
“快請皇上到大廳坐。”她咬牙恨道,同時揮手讓陳統領和曲帳房退下。
宇文端妍匆匆忙忙趕到大廳,那年輕帝王已經在裡頭候著了。只有他自己一個人,連個護衛都沒有。
“微臣參見皇上。”宇文端妍強忍怒氣,先行君臣之禮。
“愛卿免禮,朕今晚來是有好訊息要告訴你。”說話間又想撲上。
宇文端妍一個閃身,鳳彗帝再次左右腳相絆,摔得轟轟烈烈。
宇文端妍冷冷瞪著他。“皇上請自重。”
鳳彗帝哀怨地爬起身,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