餓急了的變異老鼠會去撕咬這些活死人,它們的胃帶無需為消化不良而煩惱。
整條街上,除了死寂,還是死寂……
靠在哨塔的觀察孔旁,胡成緊了緊手中的步槍,透過觀察孔的防彈玻璃,眺望著空無一物的冰面。漫天呼嘯的風雪,以至於讓他開始懷疑自己的工作究竟是否有意義。
這麼大的雪,聯統區的人真的會來嗎?
這座哨塔建江邊不遠的鐘樓旁的房頂,外面是偽裝用的木料,遠遠地看上去只像一座破舊的窩棚。木料的背後則是貨真價實的混凝土掩體,可以遮斷掩體內的熱源與生命訊號,也可以抗下坦克炮彈的直射。
躲藏在這樣的掩體中,如果不是被走進了,基本不可能被發現這是一座哨所。
面對著一成不變的景物,胡成打了個哈欠,將步槍擱在了窗邊。
就在這時,風雪呼嘯的街上,漸漸走進了一道漆黑色的身影。
胡成反射性地抬起了槍口,但很快他又將槍口放了下來,反倒欣喜地上前兩步,給那向他走來的那人放下了梯子,將他放了上來。
刺啦一聲拉開了活動門,厚重的防寒服上墜著冰渣,中年男人臉凍的蠟紅,一邊將手中的保溫飯盒擱在了桌上,一邊撤下了幾乎黏在頭上的帽子,罵罵咧咧地說道。
“……特麼的,下次別拿那玩意兒指著我。要是走火了,你就等著外面那些腦子壞掉的喪屍給你送飯吃吧。”
“嘿嘿,我這不是例行公事麼?”胡成迫不及待地揭開了飯盒的蓋子,看著那熱氣騰騰的紅燒肉和白米飯,不由食指大動,也來不及脫去手套便捉起了筷子,胡亂地往嘴裡巴拉了起來。
“去特麼的例行公事兒,你還真認為那些西北方的蠻子吃飽了撐著會跑這來鬧騰?”彈藥包往地上一放,鄧文傑斜了戰友一眼,扯過一張椅子坐著,從兜裡摸出了一瓶酒,擰開蓋子小心翼翼地嘬了一口。
“嘿嘿,那些蠻子能吃飽就不會往這邊跑了……”聞到了酒香味兒,胡成的眼睛頓時被黏在了戰友手中的酒瓶上,搓著手嘿嘿笑了笑起來,“這個啊,老鄧,你看……”
“免談,”鄧文傑擺了擺手,將酒瓶塞回了兜裡,“你站崗喝個屁的酒。”
“切,你這不也在執勤麼?”
“我這是工作需要。”鄧文傑一瞪眼,護住了兜裡的酒瓶,“要不咱倆換個崗位?你去外面待會兒?”
“靠!”
胡成對著這臭屁的傢伙筆畫了箇中指,在心中連罵了幾句太無恥了,最終還是放棄了討兩口酒喝的打算。
三下五除二地解決掉了面前的午餐,胡成抬起袖子抹了下滿是油漬的嘴,從凳子上站起身來,提起了靠在桌邊的步槍。
站在觀察孔旁邊,鄧文傑皺著眉頭望著冰面的方向。
“瞅啥呢,不去給下一個哨所送補給?”打著飽嗝走到了戰友的旁邊,胡成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下。
“那冰面上是什麼東西?”鄧文傑指了指不遠處的漢江江面,皺眉道。
“冰面?”胡成愣了下,從兜裡摸出瞭望遠鏡,貼在了擋風玻璃向外望去。
這一看不要緊,頓時嚇得他一把將鄧文傑的頭從窗邊按了下去。
“臥槽你幹什——”
腦袋被按著,鄧文傑正要罵,卻是迎上了戰友那因為震驚而圓瞪的雙目。
“是聯統區的雪橇車!那些蠻子……他們,他們真的來了!”
……
冰面上,數十輛雪橇車飛馳著,短短數秒便衝過了nac在武市劃定的警戒線。
車的前端架著口徑駭人重機槍,穿著極地迷彩計程車兵兩人一組駕駛著雪橇車,組成了探路的先頭部隊。後面遠遠吊著成群結隊的雪地運輸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