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給她戴上了手銬,將傷痕累累的她推搡出了門外。
人們怒視著她。有人向她吐口水,有人試圖將垃圾扔到她臉上。
不過卻被仁慈的新所長攔下了。
“她將被審判。在此之前,我們必須讓她活到接受審判的那天。”
站在一旁,秦院士默默地注視著這一切。人們並沒有為難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很客氣地將他請回了住所,並要求他為新政權獻上祝福。他照做了,然後監視他的人便撤走了。
如同歷史的舞臺劇一般,在這幽暗的地下重演了似曾相識的一幕。
。。。。。。
審訊室中。
韓君華坐在冰冷的板凳上,望著天花板發著呆。
距離政變已經過去了半天了。
沒有人審問她,也沒有來給她的傷口包紮,甚至沒有人來給她送飯吃。
其實這也無所謂,人不吃飯也能活個兩三天。只要她還剩一口氣就夠了,這已經是最大程度上的仁慈了,讓她能夠安安靜靜地度過生命中的最後幾個小時。
就在這時,門開了。
韓君華抬起了疲憊的眼皮,心中默唸著:終於來了嗎?
然而讓她失望了,走進來的是一位熟人。
馮輝,避難所科技高階工程師,負責管理避難所的電力設施。
有些不敢直視,韓君華的眼睛,馮輝低下了頭。
“是我。。。。。。我將燃料棒拔出了一厘米。”
可以說這次起義之所以能夠成功,他的功勞至少得佔一半。
“嗯。”
“抱歉。。。。。。”
“為何要向我道歉?”韓君華平靜地問道。
“我只是覺得,咋說呢,要是換個所長的話。。。。。。或許大家的生活都會不錯?”抓耳撓腮地說著,馮輝組織著腦中那零碎的詞彙。
僅僅是感覺嗎?
韓君華沒有再理會他,繼續發起了呆。
嚥了口吐沫,馮輝從兜裡摸出了一管營養合劑。猶豫著回頭瞄了一眼,然後畏畏縮縮地走到了韓君華面前。
“喝了吧你。”
“審判結束了嗎?”韓君華問道。
“沒有。。。。。。”
“這不值得。”韓君華沒有接過他的營養合劑。閉上了眼。
在起義勝利的時刻同情將被審判的獨裁者,如果不是像吳亞國那樣事先準備好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很有可能被憤怒的居民遷怒。
然而馮輝的臉上卻是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求求你了,喝下它吧。。。。。。至少,這會讓我好受一點。”
他或許同情人們的起義,但看到韓君華被失去理智的人們打成這幅悽慘的模樣時,他的心臟無時無刻不蒙受著罪惡感的折磨。
“我不能。”
就在馮輝還準備勸下她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他趕忙收起了手上的營養合劑,幾乎是同一時間,兩個人走進了黑黢黢的禁閉室中。
是新任的所長吳亞國,還有身為大使的徐璐。
“馮輝?你在這裡幹什麼?”吳亞國看著韓君華旁邊的馮輝。微微皺了皺眉頭。
徐璐笑盈盈地看著韓君華,滿意地說道。
“不錯,還活著。”
“當然,我們依法辦事,不像這女人這般野蠻。”吳亞國自豪的說道。
“是嗎?那真好。”徐璐笑道。
吳亞國一喜,馮輝也鬆了口氣。
這無疑是透露出了一個友好的訊號,魚骨頭基地對他們建立的新政權持支援態度,這對接下來的談判也將有力的多。至少產生了個好的結果,這也讓馮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