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眼睛明明只是用一些簡單的線條組成的鏤空花紋,但白羽卻總覺的他似乎是在俯視著自己。
那種被巨大者注視的感覺讓白羽生理上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與不適,她身上的每一個細胞此刻都在沉默的哀嚎,甚至她的眼睛都在那道目光的注視下似乎也開始發燙。
不能和祂對視!
白羽嘗試閉上雙目,但卻無助的發現根本沒有絲毫作用。
即便是此刻白羽閉上了雙眼,那道鏤空的瞳孔依舊還是會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祂甚至能附著在白羽的眼皮內部和白羽對視。
這到底是什麼奇怪的力量!
白羽的眼睛此刻已經越來越燙,燙的她都的想用自己還算冰冷的雙手去給眼睛降降溫。
但這樣依舊沒用。
白羽最終也不得不放棄那種天真的逃避想法,於是便頂著全身的異樣再次睜開眼,抬起頭看向那道巨大的眼睛。
這一次白羽可是看的可仔細了,那傢伙就被釘在那裡一動也不能動,即便兩人三目相對,理性告訴她,這傢伙是無法直接對自己造成什麼傷害的。
想明白這些後白羽那原本都快跪下的雙腿此刻又被她強迫著再次支稜了起來。
她不斷給自己打氣這傢伙沒什麼可怕的,這麼說起來母親那時候會不會也看到了這樣的光景呢?她可忘不了母親被折磨的那副慘樣。
同樣的她也沒忘了火魃對這些傢伙的稱呼,舊神。
白羽用盡力氣在那巨目之前挺起腰桿,艱難的將法杖舉起直指那隻大眼。
她舉著法杖,笑的有些艱難:“就這種程度而已嗎?看來所謂的神也不過如此嘛。”
白羽囂張的話還沒說完,只見那花紋中間的瞳孔部分明顯向下移動了幾分,似乎是對白羽的嘲諷有了反應。
白羽本能的被嚇得向後退了一步,但這一步卻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只見那隻巨目花紋一合整個幻境世界便再次變為無邊的黑暗後,緊接著便是一道鋪天蓋地的白光從巨目閤眼的地方向整個空間四散衝擊而來。
此刻的白羽避之不及,硬生生的被那刺目的白光刺中本就有些不適的雙目。
那道白光是那麼熱烈且耀眼,以至於等到白光散盡後,白羽只覺的眼前的黑暗比起先前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灼熱,刺痛的感覺此刻交織在一起,讓白羽感覺自己的眼睛裡就像有無數只細小的蟲子在自己眼眶裡啃咬。
白羽一臉痛苦拋下法杖,緊緊的捂住自己的眼睛,強忍著想把雙眼摳出的衝動。
黑暗中的人是無助的,孤獨的,無數的負面情緒夾雜著被掩藏在記憶深處的回憶就像這片無盡的黑暗世界一樣正在逐漸將白羽一步一步啃食。
‘這就是那黑暗沉浸者的惡劣愛好,總是喜歡用無盡的黑暗讓人感受痛苦,一直到你徹底放棄光明。’
昧離的聲音很適時的出現在白羽的腦海裡,而白羽也像是抓住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樣急切的問道:“怎麼破!”
失去光明的白羽清楚的聽到昧離在回答自己前似乎是嘆了一口氣,她不明白昧離為什麼嘆氣。
‘人家明明之前都演示過一遍一模一樣的了,你怎麼還會問出這樣的蠢問題,小宇宇你這樣真的很像上課開小差的壞學生哦。’
白羽當然知道昧離之前確實破解過同樣的招數,但看別人做和自己做根本不可能一樣的好吧。
就像一道數學題,標準答案上是將答案完整的告訴你了,但在過程上卻給你一個略字,這不是純純搞人心態嗎!
“快說!”白羽很不耐煩的口吻中還夾雜著些命令的語氣。
昧離頓了頓終於才慢悠悠的說道:‘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