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在海面中央處,昧離意猶未盡的看著那被不知何人攔下的流光,雖然只是試探,但昧離也已經確定對手確實是個棘手的人物。
現在反震而來的巨大海浪向著昧離的方向一步一步的推著她向著遠離碼頭的方向不斷前進。
就在昧離還在盤算著自己是不是應該再蟄伏些時日的時候,腦內白宇的反抗又來了。
真頭疼,自己所代表的神性還依舊被自己的人性壓制著,看來要完全恢復還得另找機會,等什麼時候白宇自己動搖了才好一擊而潰。
昧離看了眼身旁無人的海面,勾起了意味深長的笑顏,隨後便仰頭一倒隨便倒在了腳下的鐵板上隨著海浪在漆黑一片的海水裡漂流。
而後過了許久,確定白羽不再動彈後,白羽身旁的水中才終於鑽出一個腦袋。
此人正是一直躲在一旁的官佑,雖然不知道官佑用的什麼手段能躲過重重關卡,全程保持著清醒為的就是了解這些人的陰謀。
但老實說剛才的那一切確實超出了他的預料,他也沒想到那個母神教的目的竟然會是小白。
更令他不解的是他們為什麼會認為小白一定會上船呢?還是說他們其實是另有打算,而小白也只是順手而為之的?
不懂,不明白,或許他們頭上幕後之人比他們更聰明。
官佑嘆了口氣,原本打算來一手將計就計,打入敵營看看他們搞什麼花招的。
現在倒好,船也被毀了,情報就更是無從得手。
在這茫茫的海面上肉眼可見之處也就他們二人,說是蜜月獨處也未免太過寒酸了點。
官佑苦笑了一下,擺擺手,便見水下的一個人偶女僕探出腦袋,揹著氧氣瓶把官佑送上了白羽所在的鐵板上。
若不是自己有著先見之明,事先讓女僕一路尾隨著遊輪,準備了跳水跑路這一條後路,恐怕自己也是難逃一死。
可憐這鐵板只能最多承受兩人便是極限,於是官佑又對人偶下達指令讓她抱著氧氣瓶子在水底待命,而自己則是坐到了白羽身邊。
瞧著白羽一頭披散的白髮,她倒是難得穿上了這般禮服,自己都還沒來得及和她舞上一曲呢,要是這是個正經的舞會,自己說不定會...
官佑輕咳了一聲,打斷自己的想法。
好歹自己也算個紳士,趁人之危既不風雅,也敗壞自己名聲,即便他知道自己怕是也沒什麼好名聲。
但他還是忍不住的對著白羽的一襲白髮動手動腳。
官佑抹過一縷白絲,露出白羽緊皺的眉頭,不由的又讓他再次想起了白羽之前那黑夜中的那一對明眸。
他閱歷無數的直覺告訴他那雙眼睛很是危險,彷彿是自己只要與其對視的久了就會把自己點著了。
特別是在最後那雙眼睛對上自己的時候,那般恐懼即便是現在他也是倍感脊背發涼。
那感覺就像是自己第一次看到那個錄影帶一樣,那個被列為紅色檔案的錄影帶。
那是即便是夜辰也沒有權利檢視的紅色檔案,而其中所記錄的也正是一位紅髮明眸的女子。
官佑覺得那個女子絕不可能會是小白,不過就在剛剛小白又再次睜開了明眸
雖然少了一襲紅髮,但這次是自己親眼所見,官佑還是認出了那就是那個紅髮女子。
雖然官佑明知那不是白羽,卻還是從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這種熟悉的感覺過分違和,官佑想了好久也終究是想不出什麼的。
只能隨著海浪將他們送離到遠方,現在的當務之急還是得先上了陸地才是。
剛才那一擊威力著實巨大,僅靠著反彈的餘波就已經不知道送了他們多遠。
只要別送到什麼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