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白羽向後方伸出一隻手,手上很快就有了商賈遞上來的一條絲綢帕子。
白羽有如此舉動並不是她真的因為劣質茶水生氣了,相反她根本喝不出茶水有什麼區別。
說到底兩個月的突擊學習,還是太短了,白羽即便知道自己會被以這種方式試探,她也不可能將自己在兩個月之間把自己打造成為一個茶藝大師。
所以不如動作大些,以一力破萬法的方式直接點,只要讓他們產生自己不僅精通茶藝而且是水平極高的錯覺就好。
於是白羽擦過嘴角的湯水,重新拾起腿上的扇子,一邊把玩一邊繼續幽幽道:“這到底是女皇的意思,還是說,是你的自作主張呢?嗯?”
女僕匍匐地上,她緊貼著地面的目光能清晰地看見那自己身下的還冒著熱煙的茶水以及滿地的碎渣。
她有些慌張地吞嚥了下口水,抬頭想為自己辯解兩句,但對上的卻是白羽那極其陰沉的臉色。
原本到了嘴邊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像被人扼住了喉嚨一般發不出聲。
緊接著又是一股極其強硬的力量壓著她的腦袋,將其按回了地上。
那細密有如沙礫的碎片紛紛嵌入了女僕的前額,可即便此刻她痛如心絞,她也不敢發出一點聲音,生怕再惹得眼前這位的不愉快。
“誰允許你抬頭注視我的,這就是皇宮的僕人嗎?下賤的東西,看得我都噁心了。要不把那雙眼睛挖掉吧。”白羽的語氣比起先前似乎更生氣了,不僅生氣而且言語中還多了許多厭棄。
商賈會意,從袖口露出了一把尖銳的刀子,走到那個女僕的面前。
抬起她的下巴,閃著銀色寒芒的刀尖在女僕的眼前逐漸放大。
恐懼一下子便佔據了女僕的整個身軀。
她渾身發抖,滿口求饒,但一直都表現得唯唯諾諾的商賈此刻卻是絲毫不為之所動,繼續逼近著她的眼球。
“等了這麼久我也煩了,沒趣了。看來陛下是不打算見我了,那我也不繼續自討沒趣了。走吧。”白羽連看那女僕一眼的興致都沒有,起身便要走出去。
此刻她已經做出瞭如此舉動,整個房間裡也沒有人敢起身攔她,只有伶天悄悄眨巴著眼睛轉過腦袋不願看向商賈的方向。
就在商賈手握的刀尖已經無限迫近那隻放大到極致的瞳孔時,房門卻在這時恰好被人推開了,商賈便當即立即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是原先那個領他們過來的侍從,也不知道那人在門口聽了多久。
不過白羽都無所謂對方聽了多少,她只需要知道這傢伙這個時候開門也只能是來阻止自己的人繼續下毒手,或者也可能是單純不想自己就這樣離開?
白羽藏在扇子下的嘴角不自覺地向兩邊微微翹起,一對好看的眼睛眯成了兩道彎彎的月牙。
隨即看向地上的女僕,對她說道:“看來你的運氣還不錯,確實是個有福氣的。你的眼睛就在你的腦袋上多留一陣子吧,下次可別再讓我看見了。”
白羽沒說被她再看見會怎麼樣,但聽她的語氣似乎挺開心的。
是心情轉好了?這麼突然?
侍從現在突然發現自己眼前的這位似乎有點過於喜怒無常了,不好判斷她的目的,但就從她的處事來看,應該是個瘋子。
侍從如此想著就瞧見白羽已經向著自己走來,她步態輕盈地來到自己身邊,用她那好聽的聲音對自己輕輕地說了一句:“帶路吧。”
“誒。”侍從連忙應著,轉頭就要帶著白羽離開前往主殿。
可這還沒走出兩步呢,白羽便又回過頭對著身後補了一句:“哦,對了,我想了想還是最好別有下次了,我這人最見不得什麼髒東西。”
說完她還貼心地示意伶天幫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