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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氏兄弟剛到京城,最初的新鮮過去後,就開始早上學習,下午和晚上出去,到會館和旅館舉子聚集的地方會文,回來經常還討論一些什麼題目怎麼寫之類的話題,圖運對這些不懂也不感興趣,經常寒暄之後,就各走各的了。
圖運安排了一個老媽子幫兄弟倆洗洗涮涮。
小雅經常裝做無意,和那老媽子一起做這些。
圖清每天忙他自己的事兒。
小雅的手中,總有做不完的針線。
自從鳳氏兄弟來了後,小雅情緒經常波動很大,動不動就掉眼淚,圖清有時也很無奈,不知道怎麼安慰她。
她覺得小雅也挺怪的,一方面不理鳳氏兄弟,一方面暗暗偷看人家,手裡,一雙鞋接一雙鞋地做。
經常,藉故和那洗刷的老媽子接近,把鳳氏兄弟晾乾了的衣服,疊得整整齊齊,讓老媽子送進去。
有回,好像衣服在哪兒掛破了,她還小心縫好,才疊起來。
圖清很佩服小雅的女工,她上一世和這一世,都對那些針線敬而遠之,看到小雅硬是把一個衣服上的窟窿變成一朵花,她忍不住衝她伸伸大拇指,小雅卻眼圈一紅,傷心去了,圖清心裡,挺替她難受的。
那老媽子說,兩兄弟好像都成家了,她說,她問的老二。
小雅那天哭得兩眼跟桃子似的,從那開始,臉上就再也沒了笑容,但她手上的針線,還是沒有止歇。
春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圖運像三年前對任青山那樣,買好各種應試的物品,送兩兄弟進場。
等待發榜的日子是很難熬的,圖運帶鳳氏兄弟去他們的莊園,參觀,讓圖清陪同。
兩兄弟對圖清的身份很疑惑,覺得她應該是個下人,但圖運言談舉止對她挺尊重的,圖清也不卑不亢,很是淡定,那倆也像圖運那樣對待圖清。
鳳煜神采飛揚,似乎心情挺好,鳳熠卻好像心事重重,對什麼都不感興趣的樣子,並且,對圖清,態度很怪異。
但到了莊園,兩兄弟的表現卻截然不同,鳳煜走馬觀花,鳳熠卻什麼都感興趣,不停問東問西的,尤其是對磨面機,站在那兒都走不動了。他不停地問圖運這個那個,圖運也不知道圖清是怎麼弄出這麼個鬼推磨的,他笑著給兩兄弟說:“這些稀奇玩意,都是我的這個兄弟弄出來的,你要問,就問她。”
圖清大概講了一下磨面機。
鳳熠卻問:“那它怎麼會自己動呢?”
“那個帶著動的。”圖清指著蒸汽機。
鳳熠仔細觀察蒸汽機:“你怎麼會想到這個呢?這個怎麼會動呢?”
圖清實在沒辦法,只好說:“你見過,水開了,壺蓋會動嗎?我用鍋爐燒水,就有氣了呀,氣推動裡面的活塞動,整個蒸汽機就動起來了。”
鳳熠還是不滿意,嘟囔到:“看不到裡面,還是弄不清楚。”圖清現在是儘量讓人弄清自己的東西,好不容易有人問,她絕不錯失這樣的機會。
“家裡有些圖紙,你想知道的話,我給你看。”
鳳熠每天和圖清研究那些圖紙,他在機械方面的領悟力超好,圖清稍稍一說,他馬上就理解,機械製圖,圖清上一世見過好多人,怎麼講也弄不懂,鳳熠只消幾句話,就知道原理,然後,圖清給他講過幾個圖之後,他就開始自己看了,圖清先讓他看零件圖,然後,再給他講怎樣安裝,安裝的圖紙怎樣看,他笑嘻嘻地給圖清說,他現在也能造出蒸汽機了。
那天清晨,鳳熠依然和圖清在一起弄那些圖紙,鳳煜來找他看榜,圖清才記起那天是放榜的日子。
“你去吧!”鳳熠神色淡然。
鳳煜非常驚訝:“先生可說得是你最有望一舉而中的呀。”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