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他們走吧。”圖清指著剛才說話的人,命令道。
圖家這邊的人全部都不說話了,眼神開始有祈求的神色,那個說話的人坐不住了,他改成跪下,“夫人我不知道他是舅少爺,我們錯了。”
“夫人你怎麼懲罰我們都成,不要趕我們走,我們錯了,你就饒了我們吧。”他開始磕頭,其他人也趕緊跟著,只有圖拉爾還站在那兒。
“你,”圖清指著圖拉爾,“離開京城這麼多年,當年的人,有幾個能認出你來呢?就這麼冒冒失失地打人,也太魯莽了吧?再說,皇上現在還倡議滿漢一家,你竟然口口聲聲罵人是狗,你這不是故意違抗聖上的旨意,想要破壞目前國家一統的大好局面嗎?”圖清給他上綱上線,這個圖拉爾是個一根筋,有必要給他戴個大帽子,嚇唬嚇唬他。
圖拉爾被打得鼻青臉腫,剛才站起來時,還是一副桀驁不馴的架勢,這時看不出臉上的表情,但肩膀垮下來了,圖清知道他的心裡防線已經崩潰了。
尹家的人,臉色洋洋得意,圖清狠狠瞪他們一眼:“你們也有錯,我過來要你們住手,你們聽我的了嗎?你們當我是主子了沒有?”
他們全都趕緊跪下,低著頭,不敢說話。
“你倆,給我監刑今天不弄請是非,參與打架的人,每人十棍。”圖清指著圖成和李剛道。
圖成沒打過人,臉色很怪異,但還是叫來兩個莊園的人,拿著兩根竹扁擔,把這夥人痛打了一頓。
圖清知道,今天她不嚴厲點,立下威風,這些莊園來的人,平時散漫慣了,以後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兒來呢。剛才她來時,說話居然沒人聽。自己平時太和氣了,總跟這些人講道理,這些人,把她當病貓了。看來,想和他們建立感情,成為朋友,短時期還是不可能的,她要來硬的才能讓他們折服。
農莊的人,打人還有點下不去手,這些人皮糙肉厚,都還能捱得過,一頓噼裡啪啦的聲音之後,他們一個個一瘸一拐地回宿舍去了。
圖成剛才為了保險,還派人去國公府了。國公府比較遠,圖福這時才趕到,圖清打過招呼,就讓到一邊。圖成把事情經過向圖福報告了一遍,圖福臉色很難看。
最後一個捱打的,是圖拉爾,他看到圖福,表現出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他心裡,還是認可人家圖福這個正主兒呀,圖清感慨。
“是不是這樣?”圖福臉色陰狠,圖拉爾挺不住了,乖乖跪下,低頭不說話。
“你去收拾收拾,兵部派人押送十四王爺大軍的糧草,你跟著去吧,也算我們圖家對皇上忠心耿耿的一點表示。”圖家暫時沒有人去關外,圖拉爾一個人回去很危險,留在京城又是個禍患,他要知道了圖清的身份,還不知道會有什麼麻煩的。圖福這個安排,是從保護圖清的安全方面著想的,圖清感激地對小叔子點點頭,圖福則擺出應該這樣的表情。圖拉爾重返京城不到十天,又再次被驅逐。
圖家莊園的人,覺得衛國公比尹德渾官階高,再加上尹家人稱呼圖清為表小姐,都當尹家是趁機搭車的,他們心裡有種優越感,圖福把他們狠狠訓斥了一頓,還罰掉他們一半的月俸,這些人一下子都蔫了,尹家人畢竟覺得是寄人籬下,當然也不會惹是生非,莊園裡終於平靜下來。
圖運和圖清這段時間嚴格管束下人,事事小心應對,希望在這段風波詭譎的敏感時期,能平平安安。
圖清心裡常常惴惴不安:歷史會按自己預知那樣去發展嗎?八王爺勢力十分強大,再加上十四王爺擁兵自重,雍親王能夠在這重重包圍裡異軍突起,殺出一條血路嗎?康熙皇帝身體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朝中大臣個個惴惴不安,圖清為了不讓自己擔心和煩躁,每天把日程排地滿滿的。
除了給大班的學生繼續上電學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