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佛請了高僧來問,卻是命中無子,一時心灰意冷,卻在四十歲得了對丫頭,為了這個老妻還差點沒命,一家就這麼倆丫頭,打小出落一模一樣可人很,蕭路實那是如珍寶一般,百般疼愛不捨得動一個指頭,後來越大越想管也就沒了精力,雖說口中說著要嚴管,可是倆丫頭一作嬌,老頭子便沒法子了。
蕭路實也沒和老妻糾纏這個問題,忙不迭分開眾人上去喊自家這倆個祖宗:“歡歡喜喜,你們倆個又在出什麼鬧猛,女兒家家也不知道羞,還不快和我回去!”
這時候英娘和姥姥阮平幾個都上前去,四毛五毛和寶兒喊了聲爹孃,阿嬢,蕭家知道是長輩,蕭路實少不得忝著老臉給人家賠禮:“家裡窩頭不曉得事體,給幾位公子添麻煩了,還請見諒,回頭定來府上給幾位道歉!”
阮平憨厚,連道不必,倒是寶兒拉扯下自己娘,英娘看看女兒那眼睛咕嚕嚕特有勁,便知道她想什麼,看看倆個女孩子雖然說有點鬧,倒是長相可人,而且這家人也是個知書達理,就客氣笑道:“老人家客氣了,孩子們淘氣而已,也沒什麼大事,老人家不必在意!”
蕭路實喏喏,又打聽了阮家姓氏和住宿,這才恭敬告了辭,拉著自家女兒便走,倆個姑娘臨走回頭看了四毛五毛一眼,眼神裡頭頗有些意味,只叫倆個少年心頭一顫,不好意思低了頭,倒把人家姑娘逗樂了,笑嘻嘻走了。
眾人見事了,也紛紛散去。
四毛五毛看著這一笑,更是心神盪漾,英娘見天色不早了,正招呼著家人要往回走,其他人都應了,就倆個兄弟沒說話還在那裡呆呆看著,寶兒看著可樂,一拍哥哥肩膀道:“喂,還看那,人都沒影了!”四毛五毛一起回神,臉皮薄,不由就泛起紅色來。
寶兒呵呵笑,正高興,英娘卻看著天昊還沒回來,嘟囔了句這三兒又往哪裡去了?怎麼這時候還不見回來?問女兒:“寶兒,你看到你三哥了沒?不是讓他去叫你麼?怎麼你回來了,他又不知跑到哪裡去了?”
這麼一問,寶兒頓時收了笑,這才意識到阮天昊還沒回來,一時又想起來剛才那出事來,心下頓時覺得有點堵,有點忐忑,這個阮天昊又和花子凌說啥了?會不會生氣呢,要是打起來咋辦?
雖然花子凌有些魯莽,可是人不錯,她不希望阮天昊和他因為自己鬧彆扭,畢竟倆個人是一起長大好朋友,可是剛剛看阮天昊那臉,黑比他原來小時候那膚色還要黑,可知氣得不輕。
那個啥,想起來花子凌那一段話又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略感羞澀,終於有點意識到自己是個可以被人惦記提親姑娘啦,怪不得娘老是提醒自己要行事穩重,得,也許正是自己隨意讓花子凌誤會了什麼吧。
其實從小到大,花子凌與自己,純粹只是一個非常要好朋友而已,更何況,她一直清楚好友李桂娘對花子凌愛慕,儘管這種愛慕並不很顯擺,但是作為好友,思妍也好,她也罷,等同把花子凌劃歸到她人名下,儘管現在看來甚至和桂娘也沾不到邊,然而到底是他人夫,容不得曖昧。
想了想,決定日後要是再碰到花子凌要說明白,他們是好朋友,彼此要好可是沒別想法。
正在那裡頭想著,就聽到英娘喊道:“三,你去哪了,該回去了天都晚了。”心裡頭一驚,寶兒抬頭看去,正看到阮天昊從她剛剛回來方向過來,衝著英娘應了一聲,接過她手裡攢盒,瞄了眼寶兒,也不多話。
英娘也習慣了這個兒子沉默寡言,招呼了幾個兒子,和寶兒一左一右攙著姥姥往回走。
下了山頭,阮天昊提議讓叫一輛青衣轎子,說是家裡頭女眷走了那麼遠路,累得慌還是僱請個轎子走得輕鬆些。
姥姥想省這錢,英娘自己倒無所謂,可是看婆婆年紀大了想了想還是僱了一頂,招呼寶兒和姥姥去坐,寶兒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