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兒脫了鞋,解了外頭衣衫,鑽進被窩裡頭,家裡頭不論多少床被頭都是香噴噴,英娘每回都是洗得乾乾淨淨,被窩裡頭還有英娘體香,淡淡是寶兒從小到大聞慣了。
英娘將女兒摟緊懷裡頭娘倆個安安靜靜擁抱了會,她突然輕聲道:“馨瑜那姑娘是不是為難你了?”
阮寶兒聞言一愣,也沒抬頭道:“娘你怎麼這麼問?”
“她好久沒和你那麼熱情了,這一次可是要你做什麼麼?”英娘摸摸自己女兒頭頂,道:“你若不喜歡和她們打交道,便不必硬和她們來往,娘和她母親那裡也沒那麼深交情!”
英娘到底是開店鋪什麼樣人沒見過,早些年雖然是希望寶兒和這小姑娘多來往,也是希望寶兒學學人家溫婉秀氣,然而這麼些年過下來她也看出來,錢氏畢竟已經不是當初錢氏,平時待人好壞多少帶著估價目。
她那個女兒這麼久不嫁人,存心思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無非為了挑一個最好,這些年錢氏多方撒網,誰家都都不放過,這份心思在她看來有點貪了。
更何況,她早年寶兒看潮那一次後阮天昊就和她說過,讓她少和尹家來往,口氣裡頭提起這個尹馨瑜不是很高興,自己這個兒子英娘是瞭解,他從來不捕風捉影,也從來不會輕易說什麼人不好,會讓他如此表示,那麼這個人一定是有令人厭惡地方。
不是她袒護自己兒子,阮天昊性格和心性她是相信,寶兒雖然不說,至此後也不是很願意和尹馨瑜在一起多待,女兒雖然小,可是也是鬼靈精聰明著呢,這個態度明顯說明了問題。
後來許是尹家幾次和阮天昊套近乎不得逞,藉著撞見史天慶一家契機來少了,她倒也慶幸,偶爾來她也客客氣氣到底沒真撕破臉,不過,這些日子尹馨瑜又和她母親來店裡頭勤快了,她就想著是不是又貪著什麼事情要惦記她家了呢?
她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自己家兒女她還是要護著,斷不能讓人家欺負了去,管她是天王老子也是不可以。
“回頭娘和她們說說,那什麼比試不參加也罷,都是小姐們消遣遊戲,也不是什麼多正經玩意!”
寶兒聽著抬起了頭,她倒是第一次聽英娘口氣裡頭有點點不滿,有些納悶,英娘看寶兒有那麼些不明白盯著自己瞧,倒一時笑了,一撮丫頭腦門心:“你這個丫頭平時那麼話多,怎麼這會只瞧著娘不說話?發啥呆嚜?”
阮寶兒被英娘那麼一頂又樂了,抱住英娘撒嬌:“姆媽,你笑話我,人家也不是不想參加,何必為了這個駁人家面子,到底都是熟人嚜!”
“這面子駁了也就駁了,咱家也不稀罕!”
寶兒靜了會,知道這是英娘真疼愛自己,不過也正因為此,她不能因為自己而影響家裡頭生意,她抱住英娘在她懷裡頭道:“尹家這些年也照顧阿拉生意那麼久了,這左鄰右舍也是虧了他家面子才來店裡頭,好大一筆生意何必為了點小事斷了?姆媽你也說過,人生在世,總會有些個不如意,咱把那不如意當雞肋,可有可無不在意不就好了嚜?”
寶兒話,讓英娘老大開懷感覺,這個女兒真是懂事,打小便覺得這孩子別看她皮實,該懂事都看得真真,尹家確實在英娘這個酒樓生意上給了極大幫襯,這地方最不缺就是酒店,也不見得誰都是一定比誰強,無非靠是熟客和回頭客,錢氏沒事總是招呼自己認識貴婦以及不少住遠生意人來這裡頭開壇聚會,每年給幫襯收入也有上百兩。
這也是英娘一直對錢氏客氣根本原因,也沒到啥撕破臉必要,若是鬧不愉快,倒真是阮家一大損失。
阮寶兒一直對尹馨瑜客客氣氣最大一個原因也就是此,她並不覺得尹馨瑜和她有多少大恩怨,儘管也談不上喜歡,到底也沒必要冷臉待人不是?
“可這委屈了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