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有眼色,回道:“這是池碧清,平時不出門的,所以你不認識她,今兒我好歹把她拉出來了。”
聞言池碧清嬌羞地紅了小臉,潔白的手指絞著絹子有些不知所措。
原來是池家的女兒,怪道瞧起來這樣斯文。池碧清池碧清,果然如一汪清池般靈氣清盈,她思忖著。
池家原是外來戶,在青山嶺住了兩年就把戶籍遷過來了,在青山嶺村算是富戶。
她難得主動熱情地上前拉起池碧清的手,可親的笑道:“碧清,莫拘著哩,咱們平時都在一塊玩鬧慣了的,久了你就會習慣的。”
池碧清一聽“久了就習慣”幾字心裡高興,神情也自然了些,她們拿她當朋友哩。她平時都不出門的,除了一個伺候的丫頭根本就沒有一個夥伴玩。
圓圓和玉秀也親熱地圍著池碧清說話。
照人沒見過古代的大家閨秀,因而對池碧清好奇起來,問她平時每天是不是就彈琴作畫吟詩賞月做女紅。池碧清不像她們這些莊戶人家的娃兒,所以她對她說話極文鄒,還把針線活改說成了女紅,聽在玉眉圓圓幾個人的耳裡感覺甚是彆扭,還古怪地瞧了她兩眼。
池碧清抿嘴笑了笑,輕柔的眼神對上照人的,緩聲說道:“我會彈琴,平時很少彈,一般只是做針線寫字,作畫還在學習。”字字清晰圓潤。
照人心裡嘖了兩聲,這古代的淑女果真是沒得說的,這還是鄉下富戶人家的小姐,若是那貴族人家的小姐怕是更沒得說了。也不知皇宮裡的女人是如何的?前世裡只聽說那些妃嬪個個羞花閉月沉魚落雁。當皇帝的真是好福氣,怪道男人都想一權在手。
她便說下回去她家聽她彈琴。她也學過古箏,想比較一下現代的古箏跟古代的有啥區別。玉眉圓圓她們幾個當然也說要去。
池碧清高興地小臉又微紅起來,點了點頭,神情甚是認真。她很是喜愛這些女娃,率真可愛,不像她家裡的那些堂姐妹表姐妹般心裡總有許多溝溝壑壑,讓她有種隔應的感覺。
幾個女娃也說她們的趣事給池碧清聽,池碧清聽得兩眼明亮甚是嚮往,連嬌羞矜持都顧不得了,直纏著她們要多說些。
後來說到昨天打魚的事,照人便出主意:“爹和哥哥們不讓咱們去江裡打魚,咱們去河裡撈魚吧?要不,下地籠也行,昨天我哥還說要帶我去的哩。”
玉眉道:“河裡的魚不好撈,要不下地籠去”,想了會又道“可是下地籠都是晚上才去的。”小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照人笑道:“不礙事哩,他們晚上下地籠是沒白天沒時間守著,咱們有的是時間。”
正這時,照地和春明從渡頭回來了,一進院子聽見他們說要去下地籠,就豪氣拍著小胸膛說要教她們下地籠。
最後決定去水井邊的那條小河下。說幹就幹,幾個女娃立即回家拿地籠和桶子去了。沈碧清家沒有這些東西,就和圓圓的弟弟在照人家裡等著。
圓圓的弟弟長得虎頭虎腦的很討喜,沈碧清坐在他旁邊看他剝瓜子吃。照人見她那身乾淨漂亮的衣裳,怕下河弄髒了,便拿了套自己的舊衣裳給她換上。
池碧清感激地謝了照人,拿著到她房間去換上。
照人見她對自己的舊衣裳並無嫌棄之意,好感又增了幾分。
沒過多久,幾個女娃就都提著竹籠和桶子氣喘吁吁地小跑過來了,她們拿的籠子都不大,是家裡專給娃兒們玩用的。
一干娃兒在河裡的淺泥灘上摸了些田螺敲碎放在竹籠裡,又往裡面放了塊大石子好讓竹籠沉到河底不浮起來。
小河中間都是細碎的鵝卵石打不下木樁,春明就想出了一個好辦法,在小河兩邊的淺泥灘上各打下兩條木樁,用一條結實的麻繩把五隻竹籠穿成一串放到河裡,然後把麻繩的兩